程几说:“你去洗吧,等你。”
这句话有三分歧义,但在齐北崧耳朵里听来就有十分,他血下子就热,感觉到不妙他急忙转身往浴室去,临走胡乱指着说:“茶水柜里有红茶绿茶乌龙茶咖啡,冰箱里有红酒啤酒洋酒
“没事儿,”齐北崧阖眼懒洋洋说,“锐子不回来,会儿送你,地下室里还有四辆车呢。”
程几只好等他送,等着等着就把羽绒服脱,因为齐北崧家里装着豪宅标配三恒系统,恒温恒湿恒氧,温度常年保持在22摄氏度,对于习惯长康医院破空调程几来说热得跟澡堂子似。
正好他也穿少,下身就条单裤,在这种环境中觉得关节不再冰凉,膝盖舒服。
除温度湿度,其余倒没什好说,这屋子装修风格异常简洁,很多直线和大面积中性色块,白墙巨窗,该有全有,不该有样没有。
齐北崧虽然有钱,审美却并不夸张,这可能与从小教养他长大祖父母有关。那个年代人以艰苦朴素为美,纵然是吃特供,太过妖娇也会叫人不齿。
话来说——空巢老人才住那个鬼地方,说得好像住顶楼大平层就不空巢似。
赵家锐把两人送到蓝色天际,车开进地下室。
由于行李太多,赵家锐和齐北崧负责提箱子,程几也不忍旁观,抱几件齐北崧外套。三人坐电梯上楼,进家门,程几只是四处打量工夫,发现赵家锐已经走。
“人呢?”程几问,“赵家锐不送回医院?”
齐北崧累惨,什都顾不上先往沙发上瘫,说:“他去把车停好就上来,刚才为方便下行李,他把车停在过道上。”
屋子应该是专人打扫,主人离开十多天,桌椅柜子上依旧光可鉴人。
齐北崧躺在沙发上假寐,偷眼看程几,见其坐立难安,便跃而起说:“去洗个澡!”
程几正坐在换鞋凳上抖腿,闻言抬头:“啊??”
意思是还要等?
齐北崧说:“回来时由于天气原因飞机晚点,在机场呆十个小时,空中飞行十四五个小时,从机场到家又是两个小时,你觉得经过这番折腾人不难受?”
但赵家锐并不是去停车,他直接把车开走,想着先加满油再交车给王北风,明后天他休息。
程几等来等去也不见他回来,不由得纳闷,又问遍。
此时齐北崧手机里赵家锐消息已到,说自己太马虎把客人忘,问要不要回来接程几。
齐北崧回复:赶紧走!!
他乐得不行,心想锐子这家伙虽然懵懂,做事却经常歪打正着,这不,又当进步小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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