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希望啊!”陈川居然就这挂电话。
“……”雷境莫名其妙地抓着手机。
齐北崧为情所苦,像只困兽似在卧室里转来转去,别说睡觉,连分钟都躺不下来。
时间还早,才晚上八点多,枯寂夜间每秒都显得那漫长。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卧室这空荡荡过,那些窗帘、地板、地毯、家具、电器……每样都仿佛相隔千里,都那孤孤单单地独
“……”雷境问,“有病?”
陈川问:“雷老大,你是直吗?”
“……对啊。”
“那你为什没找女结婚?”
雷境老婆并不是女,说老公也行。
他抽完烟,起身要走,陈川问:“去哪儿?”
“回家睡觉。”
“……”陈川想怎又回家睡觉呀,你到底想不想解决生理问题啊?
他问:“要不找你那帮哥们玩去?”
齐北崧想会儿,说:“算,素酒他们不想喝,花局不想碰,别弄得大家不开心。”
他身份不能插嘴这种事,没人有资格发表意见。
他不能对自己老板说:你要是喜欢他,那就别端着,放开心胸去喜欢,管他是谁。
他知道齐北崧内里是什个性,齐北崧看似满不在乎,其实是因为没有遇到让他在乎人,旦那个人出现,他便会惟精惟,然后就出不来,通俗来讲有点儿痴。
那个人好像出现,可惜不合拍,他是个直。
陈川俗气地感慨造化弄人,为齐北崧惋惜。为哄老板高兴些,他思来想去,没话找话:“看刚才出去那个小孩和小程有点儿像。”
雷境说:“因为只喜欢他个,离开他就是直,到他面前什都无所谓。”
“啧啧,这情话说!”陈川问,“你说给他听过没有?”
“要你管?”雷境说。
陈川说:“这表明还有希望对不对?”
“啥意思?”
陈川到衣帽间取出外套,终于没忍住,问:“小程是不是打你头?你要不要解下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不需要。”齐北崧整理衣衫说,“他不是绑匪,也不爱他。”
齐北崧回家睡觉去,陈川替他不好受。
他给雷境打电话,等接通就吟诵:“问世间情为何物!”
雷境赶紧要挂,陈川喊:“直教人生死相许!!”
齐北崧果真笑:“你也觉得像啊?”
陈川点头。
齐北崧说:“三分之侧面时真像,但转过来就不像,程几眼神比他凶,看得浑身发毛。”
陈川有些露骨地问:“发毛还是发sao?”
齐北崧白他眼:“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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