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几从别墅里出来，爬上
齐北崧
车。
齐北崧见他恹恹，问：“干嘛？还不满意？”
程几说：“没意思，像打猪蹄膀似。
居然着他道，真窝囊！”
齐北崧问：“那打谁有意思？”
程几靠在车窗上半真半假地说：“你啊。”
赵小敬还没晕，他从肿胀眼睛里看见程几要走，便艰难出声：“喂……”
程几回过身。
赵小敬痛苦咳嗽，嘶哑道：“你们……操……从头到尾都是你和齐北崧那傻逼……联合起来耍是吧？”
“呸，稀罕你！”程几说，“你算什
东西，也配们联手？”
“装……还给装……”赵小敬被打得脑子有点儿糊，说话颠三倒四，“有证据呢……你们耍……他妈有证据……现在他妈流行这种？”
扭啊拧啊别啊绞啊，权当练习巴西柔术。
巴西柔术又叫格雷西柔术，主要策略就是缠斗，既没有套路也不靠蛮力，靠是……应该是物理，杠杆、支点、发力点、着力点之类，个中高手
旦把对手拖向地面，基本上就形成控制态势。
很多柔术练习者并不魁梧，抗击打能力也弱，但只要技法得当，撬倒比他高壮倍人完全不在话下。
赵小敬战斗力大约相当于0.1个齐北崧，而且都不知道还手，光鬼哭狼嚎。
程几越绞越没劲，觉得像是在搓沙袋，而且是防洪那种沙袋，点儿成就感都没有，还不如回家陪齐北崧玩！
程几懒得理他，掉头下楼。
赵小敬还在嘀嘀咕咕，只是程几已经听不到。
“你他妈就是齐北崧情儿……你都他妈什新骚撩招儿，还把人阴到公安局去……特起性是吧？把拉进来当垫背……当猴耍……”
“……有证据……那天进抢救室拍照片……你他妈光溜溜吊在齐北崧脖子上蹭呢……骗得那傻逼找不着北……操……什东西……”
赵小敬终于扛不住，暂时失去意识。
于是他决定结束，最后那下他扶赵小敬起来站稳，退开三步端详片刻，然后短距离助跑，飞起脚将他踢到墙上。
赵小敬屁股沿着墙壁坠下来，砸到地面还“咚”地声。
程几无聊透顶，啐道：“你就这水平还到处惹是生非？”
他当然知道世上最喜欢惹是生非就是赵小敬这号人，而且还挺多。
这种人本事没有，架子很大，仗着自己有点儿身份和钱，认识几个道上人，也有跟班儿在耳边吹法螺，于是洋洋得意，横行霸道，欺软怕硬，膨胀得连自己姓什叫什都忘，得碰上硬钉子才知道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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