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疼啊?”齐北崧问。
“还行!”程几说。
齐北崧只好退开步目送,等得都快睡着,才见对方龇牙咧嘴地扶上床沿。
程几不知如何才能躺回去,站在床前发愣,他问题是暂时不能弯腰,但上床动作似乎怎样都逃不开弯腰。
齐北崧耸肩,走去接过输液袋挂好,伸手问:“抱下撒?”
他哪里知道齐北崧此时在门外也是血气翻涌,望着自己手沉默,手心里还留着程几体温。
程几有层薄薄肌肉,并不软,正好他也不喜欢软,他喜欢带着弹性和矫健筋肉,连骨头里都带着火热。
程几气味仿佛还在他身边浮动,今天不是香皂洁净与清爽气,而是血腥气、各种消毒水和外用药混合味道,有些刺鼻,却意外不难闻。或许换在任何个人身上都难闻,但程几不。
齐北崧觉得自己不但下面出毛病,嗅觉也有问题。
胸腔里有说不清楚东西在窜,在冲动,他握紧拳头,刻意笔直地站着。
嗯?”
齐北崧换位到他身旁,左手举输液袋,右手臂膀圈住他身体穿入另侧腋下,猛然发力将他架进厕所!
程几被放下时,感到自己像根木头楔子,被直直地拔起来,直直地钉下去。
齐北崧把他戳在马桶前,邀功似问:“还是行吧?平常虽然不举人,但是举铁啊。”
“……谢谢。”程几说。
程几认命
门里门外均寂静无声,程几赶紧打开水龙头,以掩盖如厕声响。
他两辈子都没这难堪过,齐北崧似乎有种让他发窘特质。
天地良心,他对这位齐公子点儿企图都没有,他相信老齐也不想和他怎样,但两人独处时总有说不出尴尬。可能要怪开头没开好,那天齐北崧欺负人,他则捯饬得不男不女,彼此都丑态毕露。
因为尴尬,程几在卫生间多呆会儿,开门之后齐北崧什都没说,探出结实胳膊来抱他。
程几拒绝,强行自助,甚至还不肯把输液袋交给他,非要自己提。
他指着高处输液挂钩,说:“东西挂那边。”
齐北崧没有观看别人如厕癖好,遵照吩咐,并且说:“在门外,好喊。”说着便出去。
程几强忍半天脸红终于浮上来,为他不能自理。
上辈子他也受过伤,但那时负责照料是他爸和他哥,都是个窝里出来,哪还会有什尴尬?
现在可不同,尤其齐北崧,这哥们前两天还和他滚在起打架,今天却摇身变当护工,这苍黄翻覆此时是彼时齐北崧能接受,他还膈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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