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是不是酒量挺差?”护士问。
齐北崧想想说:“好像是。”
但这和酒量也没关系,目前快速滴注入程几血管里是葡萄糖,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磕葡萄糖磕HIGH,只能说林子大什鸟儿都有,见怪不怪吧。
程几大概把全身力气都用来抓齐北崧,生怕他跑不赔钱。
齐北崧也不忍心当真甩开,又听护士催促他出去,只好哄着:“你先放开,不然怎给你交钱去?不交钱医院怎救你?”
没想到程几挂上点滴后体力恢复些,脑力还没有,突然反扣住齐北崧手腕,恨声说:“操……别想走……”
“什?”
程几说:“没钱……住院要钱……”
齐北崧挣扎:“放心,这就去缴费。”
“你捅……”程几抓得更紧,而且更糊涂,“你赔钱……妈都快死……你居然这时候捅……”
齐北崧!”
护士才不管他是谁,把他往外赶,听到争执抢救室主任赶紧过来拦住,说:“知道齐先生!这就去给院长打电话!你先冷静哈!”
医院院长、副院长和医务科主任都是路小跑着进抢救室,估计就算他们亲爹病都不能跑这快。
但齐北崧看见那些人就后悔,觉得自己已然沦落为赵小敬之流,动不动用身份和家世压人。
院长巴结到极点,口个“齐总”,问他父亲好,母亲好,爷爷好,奶奶好,叔叔好,堂哥好,姐姐姐夫好……仿佛和他大家子都熟稔得很。
程几不放,而且趁着齐北崧贴近,
“不是!”齐北崧苦笑。
“认识你……妈……”程几咕哝,“就你……你捅……”
齐北崧问护士:“你是不是给他打麻药?”
护士说:“没有啊,不过等会儿清创是要局部麻醉!”
“那他怎回事?”
齐北崧有些羞愧,又有不耐烦,指着程几说:“快救他!”
院长赶紧询问程几情况,听说是锐器伤,只是血流得多些,没伤到要害,而且本人年纪很轻,平常也没什慢性病,于是拍胸脯说:“他到这里就是进保险箱!三天之后不对后天,保证他恢复如初!”
“恢复如初?”齐北崧问。
“伤口嘛自然要慢慢愈合,但是保证人几天之内能自理。”院长说,“这对于们医生来说真不是什要紧伤,请齐总放百二十个心,先到抢救室外面去吧!马上通知给他安排单人病房,您就到病房里去等,那边环境还好些。”
齐北崧便俯身小声告诉程几:“暂时出去,会儿喊人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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