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崧问:“她是不是有个儿子?”
小护士说:“你怎知道?对,她有个儿子,刚才还在呢!”
“刚才还在?”齐北崧眼睛亮
这医院楼外有个院子,平常疏于打理,反正那些临终病人也不可能出来遛弯。院子角落有片小樟树林,满打满算也就二三十棵树,程几就钻在这片林子里发愁。
他不喜欢抽烟,但心里烦闷时难免上瘾,于是猫着根接根地抽。
至于齐北崧那边情况就有趣,他居然开窍,懂得发动人民群众,等看够程女士,就对每个经过门口人围笑。
这王八蛋是相当英俊啊,所以不会儿,病房门口就挤满小护士和小医生,人人都兴奋得过头,听到问什就答什,都跟竹筒倒豆子似,生怕说得太少。
齐北崧问:“这位女士是谁啊?”
车时候吓坏路人。
他六位黑风衣保镖在长康医院门口字儿排开,个个壮得像堵墙,凶恶地打量每个进出人,虽然不动也不说话,也相当干扰医院正常运营。
长康医院只是个社区小医院,场地是租用街道旧厂房,加上后勤和办公区域共才三层楼,不到八十个床位,哪经得起齐北崧这种架势,七八个医护人员当场就慌神。
程几眼见那位要介绍他去面店工作张副院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走出来,与门口保镖协商,保镖们则理都不理,个别还冷冷劝她别多管闲事。
程几恨得牙痒,心想你们这都是什态度?她年纪都足够当你们妈,你们居然给她甩脸子?等学会扯面,把你们个个都放在面锅里滚着烫,烫到你们懂礼貌为止!
小护士说:“这是程玉芳,刚刚从第四人民医院转来,脑肿瘤开刀以后就没醒过。”
齐北崧说:“哦,这糟糕啊。”
小护士说:“可不是,现在还好有点自主呼吸,但如果她再不醒话,过几天脏器都要衰竭。”
“她还有多久啊?”齐北崧问。
“这不好说。”小护士思索,“有时候能拖十天半个月,有时候就是晚上事儿。”
他没想到更糟糕还在后面——齐北崧居然就守在程女士床头!
那厮换身衣服,高领羊绒衫加皮夹克,大马金刀地坐在张简易折叠椅上,双臂交叉,浓眉紧拧,正凑着脑袋观察程女士。
还好程女士晕得安稳,岿然不动,没被他吓着。
程几见他嘴角淤青消下去些,心想老天保佑这人能好伤疤忘疼,赶紧撒手,不然太要人命!
他侦查几回都没找到途径靠近程女士病房,只好躲在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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