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几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撑着膝盖喘息不已，他看看自己
手背，甩
甩。
手背关节处全擦破，胳膊上腿上都是青紫，还有
些血迹，绝大部分是他自己。
有鼻血汩汩流出，原因大概是身体应激反应，强行使用个连次架都没打过身体，就会是这种结果。
程几撩起自己破洞T恤，暗骂声“衣不蔽体”，然后将鼻子下方鲜血擦去。
他蹲下观察齐北崧，心想：这人也挺有意思啊，宁愿自己屡败屡战，也不肯张嘴喊人帮忙。
到明天，他浑身上下就会痛得连筷子都抓不起来。
“不喘气
就死啦，傻瓜。”他轻描淡写地说。
“弄死你！！！”齐北崧吼。
程几“嗯”声，突然抓起小桌子上本旅游杂志朝齐北菘砸去。
齐北崧连忙用手臂去挡，反射性地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程几已经到他面前，鼻尖距离他至多几寸！
子，只是故意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眼影糊……”齐北崧哑声说。
“……”程几尴尬地擦擦眼角。
“口红也糊。”齐北崧故意做恶心状，“真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
丑人，想吐！”
程几说：“哦。”
两人打成这样，门外保镖应该听见动静，但没有齐北崧召唤，再给他们借十个胆也不敢进来。
齐北崧不会昏迷很久，程几不能休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首先他得把齐北崧手脚绑起来。
其次他要剥光他衣服拍luo照。
最后他
程几决定不再与齐北菘比耐力，因为他身体快垮。
他握起右拳，将中指第二关节突出在外，两侧用食指和无名指紧紧抵住，用拇指根固定中指指甲。这种手法叫做拳尖，近身格斗里最常用手部姿势之，目是攻击对方脆弱处，比如喉结和太阳穴。
程几打是太阳穴。
齐北崧闷哼倒地，失去意识。
“让你不服……”
他退开，边用手指擦拭嘴唇并纳闷地想“没糊啊”，边往主卧卫生间走去，说：“那你慢慢吐吧，走。”
齐北崧猛然跃起，从背后袭击，他这辈子从来没吃过这大亏，只要他还站着，还能打，就不可能放程几走！
程几转身便给他个窝心脚！
齐北崧被蹬得连退好几步，坐倒在地时眼神仍如狼般：“呵呵，你喘得比还厉害！”
程几叹气，心想是啊，因为自己所作所为早已超过这个身体承受极限，从爬楼开始肌肉就已经不太听使唤，现在他关节酸胀程度应该远甚于齐北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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