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
记得原话是‘
日为师，终生为父’？”阎罗挑眉望他，“怎？不愿认这个爹？”
玉帝：“……”
“听碧霞元君说，昨日阎王殿下来过泰山。”玉帝顿，“并未入玉皇庙。”
“当你怎突然登门，敢情是来兴师问罪。”阎罗似笑非笑，“怎？还得进去给你三拜九叩上柱香？”
“……徒儿不敢。”玉帝说着不敢，眸中仍平静如水，并无惶恐。
“留着吧。”谢必安说，“房子是阎王殿下
，等他回来再定夺。”
_
烟落餐厅。
玉帝在阎罗对面坐下，看着菜单，点
桌子菜。
神仙早已辟谷，他对人间食物并无兴趣，点这多只是为延长点谈话时间。他们可以在这里坐很久。
比如那晚，阎罗看孟婆发过来文档。
比如现在，塔纳托斯盯着墙上骷髅头出神。
他来到东方，喜欢上位东方神。
他叫阎罗。
他喜欢阎罗。
想祭出镰刀砍人那种不爽。
但这里没有人让他砍，他也不能伤害无辜。
塔纳托斯只能化生气为劳动力，对客厅进行大扫除。
神明可以随心所欲地对房子进行装修，他本来只想把气球清理掉，不小心就变成骷髅。这说明他现在心情很不开心，并且这种不开心有点失控。
开心是阎罗带来，不开心也是阎罗带来。
“师徒关系已绝，你何必执着？”阎罗饮口茶，“道不同不相为谋，早跟你
等待上菜过程中，阎罗始终没有开口。
“师父。”玉帝率先打破沉默。
阎罗懒洋洋道：“可教不出你这样徒弟。”
“你若还对有丝尊敬，唤声阎王殿下便也罢。”
玉帝说：“日为师，终身为师。”
这个认知让塔纳托斯感到前所未有茫然无措。他收起镰刀，默默上楼，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冷静。
客厅里范无救和谢必安看着塔纳托斯声不吭地离开，又看看墙上骷髅头，再相视眼。
“要把它消除吗？”范无救问。
这玩意儿看着太阴间。
但毕竟是死神留下，他们直接消除好像不太好。以阎王殿下对死神喜爱程度，无论死神喜欢什他都会纵容。
他情绪在被阎罗完全牵动，在玉帝出现后，情绪波动达到巅峰。
塔纳托斯迟钝，但并不愚蠢。
他迟钝是因为他很少与他人建立过羁绊，连友情都没有，更遑论爱情。
几次三番心理波动，他都不明白为什，直到那种感觉已经到失控地步。
有时明白自己心意，不过是瞬间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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