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托斯抬头,只见他们站条荒芜土路端。两旁满大片大片红『色』彼岸花,泼泼洒洒,连成艳烈花海,绵延到看不见尽头远。放眼望去,美不胜收。
“彼岸花黄泉彼岸,所以又被称为黄泉引路之花,花花落各千年,花叶永不相见。”阎罗摇着扇,“凡
塔纳托斯听话地闭上眼睛,下秒,就听阎罗道:“好,睁眼。”
塔纳托斯睁眼睛,身旁阎罗又变成初见时装扮。华服冕琉,满身威严,眉间道红『色』印记,殷红似血,是阎罗王本相。
塔纳托斯之前有注意阎罗眉间红痕,神明脸上有神纹是再正常不事情,这会儿却无端意起来。
阎罗很适合穿白衣,风度翩翩,仪态优雅,就像温润如玉世家公。可当他穿上这身黑『色』冕服,便透着股不怒自威。他每身衣裳都很好看,这身是最气度不凡。
塔纳托斯就要朴素得多,从相识到现,这身黑袍就变。
“想不想看更多彼岸花?”阎罗说,“朵就这漂亮,大片连起更好看。”
塔纳托斯继续点头。
阎罗笑道:“那们现就去看?”
要出去吗?塔纳托斯瞬间迟疑。
他收回视线,慢慢摇摇头。
很快又放下。
他觉得他还是适合白水。
阎罗倒是很优雅地品茶,以袖掩面,举手投足都很有韵味。
塔纳托斯盯着博古架上花瓶发呆。
“看那个花瓶?是唐朝唐三彩。”阎罗将茶饮毕,注意到塔纳托斯视线,边放下茶盏边解『惑』。
同样身装扮,初见时阎罗靠近,塔纳托斯只想躲。而今他们并肩而立,这样近距离,塔纳托斯却再挪到米外,反倒有些发怔。
他已经知道这身衣裳背后,承载是什。
“小死神,不看花,只盯着看做甚?”阎罗笑望他,“莫非比花还好看?”
塔纳托斯猛地回神,羞恼地转头。
……再怎改观,阎罗那恶劣『性』格还是点儿变。
“不是去外面。”阎罗指指地下,“是去地府。来东这久,还参观们华夏地府吧?”
塔纳托斯好奇心确实被勾起来。
地府不属于阳世,虽然也是陌生环境,给塔纳托斯不安感却很多。
他犹豫会儿,说:“好。”
阎罗勾唇:“那闭眼。”
塔纳托斯问:“那是什花?”
这个问题他好奇几个月,终于有勇气问出来。
阎罗挑下眉,小死神竟然提问题。
他当然很热心解答:“是曼珠沙华,还有个别名叫彼岸花,漂亮?”
塔纳托斯看着花瓶里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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