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南城人都知道,花家家三口都不是什好货。爹是个赌徒,大儿子是个混混,小儿子是个瘾君子。爹和小儿都是哗哗往外倒钱主儿,但因为有大儿凶神恶煞地镇着,往日倒还没捅出什大篓子。
可是赌和毒沾哪样不得去人半条命,饶是花楠像拴狗似拴着自家爹和兄弟,俩人也总能想出办法偷偷摸摸地跑出去借钱,爽够再跑回家做低伏小,哄着花楠给俩人还债。
花楠开始还管,后来两人瘾头越来越大,他琢磨着不是味儿,于是将爷俩吊起来结结实实抽顿,拍两散狠话说堆,又把弟弟押去戒毒所强制戒毒、剁爹截小指,爷俩这才消停下来,按着花楠意思,老老实实戒毒戒赌。
然而过三四个月,花楠便又觉出不对来:爹和弟弟乖得不像话,弟弟出戒赌所之后甚至还在XX人间找个侍应生工作,号称是要重新做人;爹也每天在家做饭打扫,修身养性得哪还有之前那个疯样。花楠心里直突突,赶紧向道上放高利贷兄弟讨消息,问过圈发现爷俩谁都没再借钱,便也放心,寻思着这爷俩要是真被自己打好,花家说不定还真能翻个身打个挺儿啥,他也算对得起他娘。
谁知他没放心两个月,爷俩就齐回家喊救命。个说是欠高利贷赌债,现在利滚利已经滚到七位
“花哥,笙哥说,父债子偿,弟债兄偿,赌债肉偿……”
花楠拳打在墙上,叼着烟斜眼看着传话小弟:“怎个意思,你再给说遍嘿?”
小弟深吸口气:“就是笙哥看上你他说只要你肯肉偿他就不计较你爹欠他高利贷你弟砸他夜总会但是你要是不肯那你爹借钱你弟弟欠债就都按三分利算少还块钱就剁他们克肉绝不多绝不少要是块都不还就请你吃饺子!”
他不打哏地说完,又怯怯补充:“……人肉馅儿。”
花楠硬给气乐,他勾着那小弟脖子给人拉到身前,摸着脸问:“长得像女人?”
小弟惊恐摇头。
“那就是老子帅爆?”
小弟想想,真心实意地:“花哥您特有男人味儿!”
这话倒是真。花楠打从结束九年义务教育之后就在街上混,没几年就跟南城超哥,算是成有编制混混。每天跟着老大收收帐抢抢地盘,打来打去倒是打出身精肉,六块腹肌码得整整齐齐,宽肩长腿往街上站,小太妹们都排着队冲他吹口哨。
如今怕是就因为这点腱子肉,被大哥大哥惦记上,点着名要捅他屁股,倒真叫他有些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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