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残仰天长叹声,似是被打击地放弃所有希望。他转过脸来凝视着洛九江,木然道:“事已至此……唉,罢,你许诺给师太呢?雕得慈眉善目些吧,毕竟要起过大半辈子呢,不喜欢那金刚怒目三头六臂款式。”
“谢兄莫急。”洛九江弹刀身,“正戏这才要开始呢。若是这回不成,非给谢兄刻出十八罗汉赔罪,遍轮下来够你耗大半个月。”
“你先别。”谢春残眼疾手快,坚决地阻止洛九江再次出刀,“方才尚觉得你还小,现在看来倒是太老。九江,你给这风烛残年,眼看要上二十岁老家伙解释下,你做是什?怎看得头雾水,越来越糊涂?”
“咱们是因招‘乱雪原’才掉下来。”洛九江被阻止行动也不见烦躁。事实上,他由于琢磨透其中关窍已经愈发心平气和,“最开始也不明白,不过现在全懂。谢兄是不懂刀,所以才觉得糊涂。”
比起谢春残,洛九江不仅懂刀,还做梦。
至于让你孤老终生。”
洛九江朗笑未落,刀影便已连成片,如夜刀锋绽开段幽深黑芒,瞬间如冽风般从中心散开,精准无误地擦过十六枚蚌壳图案,刀气凌厉若电抹,却没削掉处石屑,足见其力道拿捏之精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洛九江下手时决心格外坚决果断,石壁给出反应竟也快地惊人。
谢春残只眨眼,原本十六枚图案瞬间变作二百五十六个,每枚蚌壳大小不变,踞守中心也不变,只是四壁上图案铺散开来些,图像共同组成形状变得狭长。这增长速度太快,时竟把他逼得脾气也没有。
谢春残叹息道:“你这……”
他在昏迷
“谢兄再瞧。”洛九江眨眼睛,“还没完呢。”
那言语中笑意尚还悠悠带起抹余韵没有散去,洛九江就拔身而起,长刀舞若灵龙,时之间,谢春残耳中眼底,都尽映着那片森森乌光。
洛九江动作太快,快至谢春残连拉他把时间也没有,这厮就疯狗样地出刀。谢春残呼吸窒,望着那均匀散开宛如尖锥般刀影,以及转眼就从二百五十六变作六万多个图案,他时除把这混账拽下来抽成个陀螺外竟再没别念头。
视野里呼啦涌上如浪般片,谢春残麻木地眨眨眼,已经开始思考石室外机关致命与否,直接在这石室里掏个洞跑路可能性有多大。
“果然如此。”洛九江刀见效,也不啰嗦,干脆爽利地落地收刀,凝视着四壁双眼中俱是欣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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