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残正解下腰间水囊欲饮,却被他连着三声三字谢叫得几乎喷出来。
“你这是谢?你这是叫这辈子再不敢受你谢。”谢春残嗤笑道,“求求你不要再谢,简直折寿。”
“说谢也是谢兄,说不谢也是谢兄。”洛九江从怀里掏出那半只没油没盐烤鸟来啃几口,“要说谢兄每每出场吟诗,不如照着诗里改个名字,往后直呼谢兄名字,这才亲近。谢兄现在这个名字,实在让人不太方便称呼。”
谢春残饶有兴趣道:“哦?你要改名?”
洛九江吐出块鸟骨头,本正经道:“不错。正所谓‘林花谢春红,太匆匆。’,谢兄若是改名叫做谢春红,从此便可叫你声小红,若改名叫做春花,也能唤你声花花。哪怕是改个名叫谢春葱呢,大葱老葱也照样叫得。可谢兄偏偏以‘残’字做尾,这样来不管怎称呼谢兄,听上去都像在骂你样啊。”
是先前谢兄箭对准,手指松就能射穿脑壳时候,也不曾怕过谢兄啊。”
谢春残意料之外地挑起眉角,似笑非笑道:“你要是不怕,难道还要谢不成?”
“确实是要谢你。”洛九江坦荡笑,“谢兄当时于脱围解困,免死于庸人之手——哪怕下刻谢兄箭尖就对上脑壳呢,能死在谢兄箭下总比死在他们手上要强。”
顿顿,洛九江揶揄道:“至少别人都是管宰管吃,只有谢兄管杀管埋啊。”
谢春残仰头大笑!
说完这话,洛九江疾疾向旁边闪身躲。果不其然,他耳边掠起道劲风,时只闻“夺夺夺”三声,三箭入木,他眼角余光偷瞄下,那白羽箭尾犹在不住震颤。
以此地林木硬度和韧性来看,这三箭
他半晌后才用种包含兴趣语调道:“看九江不像是只会空口说谢人。不知你愿不愿给随便杀,以表谢意?”
“那谢兄就想太美。”洛九江手指拨,手中如夜长刀便连刀带鞘滴溜溜在他手心上转开朵花来,“天下间只有力竭战死洛九江,没有坐地等死洛九江。谢兄若真起此意,不妨张弓试试。”
“……算,现在不想看你力竭战死。何况硬是拖你来陪下赌,再要你酬谢也说不过去。”谢春残将自己双手摊开在眼前看又看,“空嘴说谢也认,你再谢上几声,就算已经报答过吧。”
“哎呀,那可真要好好谢谢谢兄大恩大德。”洛九江闷笑出声,用饱含调侃语调热烈道,“谢谢谢兄,谢谢谢兄,谢谢谢兄啊!”
谢春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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