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急促地喘息几声,咳嗽道:“他确不在这里。”
“你找死!”
“他在水下百多米地方,”医生靠着棺木,缓缓道,“找三天,还没有捞到他尸体。”
他衬衫上浸染水渍已经干大半,金丝眼镜下,平和神色,令心中寒。
那像是只在幽冷深潭里徘徊无数年水鬼,凝视着自己替身。
棺木应声而开。
下秒,才俊抓着医生衬衫领口,拳打在他胸腹。那几乎用十成力气,坚硬指骨作为凶器,足以把人打得胃中泛酸。
医生闷哼声,顺着棺木软倒下去,镜片滑落在鼻梁上,露出他通红双眼。
这棺木之中,在他这声势浩大搜寻之前,死得尚算安宁。
才俊冷漠地逡巡圈,手按在棺盖上。
“你怎敢把他藏在这里?他那怕黑。”他道,“开棺!”
和医生同时惊。
这人实在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全然抛弃切顾忌,但医生却只是低声道:
看得目瞪口呆,仿佛来到这上流人斗殴现场。
“人呢?!”
棺木里空空荡荡,只有套衣服。
这大概是见过最窘迫葬礼,无名无姓,没有相片,甚至没有尸体。
搞咩呀!
“停手吧。”
这才发觉这棺木奇怪之处,寻常冰棺,总留着供人瞻仰遗容地方,而这棺材却乌沉沉,冷硬合金将它死死锁住。
难道里面人,死得凄惨至极,连面目都无法呈露?
或者真如才俊所说,是为掩饰里头活人挣扎?
医生疲惫地看着棺木,并不见被触犯逆鳞悲愤。他以种奇异无动于衷,冷眼旁观这开棺曝尸悖逆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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