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卫敛要饮下那杯酒,姬越忙将人手腕按住:“
……倒也不是。
他自是信姬越不会对那劳什子公主动心,不过想来看个热闹罢。
宫里难得这热闹,他个人待在钟灵宫多没意思。
姬越先是被这声“夫君”勾得心痒,然后立刻为自己正名:“孤对那女人没兴趣。”
卫敛含笑睇他:“所以才没剜你眼。”
再说,这可是陛下人,谁敢痴心妄想?
在场也有不少见过卫敛画像,如今见到真人,方觉画上真是半点也不夸张。
甚至比画上更美。
也无怪陛下爱之。
姬越出声:“坐孤身边来。”
大庭广众下,姬越竭力克制住想亲自下去扶起青年想法,平静道声:“可。”
但任谁都看得出,秦王稍微坐端正些。
自打青年入殿里,这位目空切君王眼中就满满含着个人。
卫敛颔首:“谢陛下。”
他起身,与重华公主只隔着咫尺之遥。两相比较之下,更让人看分明。
他是以玩笑语气说出来,眼底却认真。
倘若秦王真对那公主有半点兴趣,他是宁死也要将人眼睛挖出来。
卫敛既已交身,便是认姬越这个人。从前姬越怎样他管不着,从今往后,他不许姬越喜欢其他任何人。
想长久占据个人心不易,杀个人还不容易?
卫敛从不大度。
他哪里敢让卫敛久站。方才卫敛跪下去时候他魂都快吓飞好?
卫敛也不扭捏,抬步就上首位,在姬越身边坐下。
偌大御座铺着软垫,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他本就是贵君身份,旁人见也不觉不妥,只当陛下果真厚爱公子敛。
“卫郎能来,孤欢喜还来不及,岂会怪罪?”姬越先是扬声说句,而后压低声音,“你怎来?”
卫敛掩袖将酒樽递到唇边,却并不饮,只是轻声答道:“再不来,夫君就得被别女人勾魂。”
若论容貌,重华公主绝非浪得虚名,张脸确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卫敛生得芝兰玉树,谪仙之姿,说来二人各有千秋。
可单气度项,卫敛便将人比下去。
个是精心培养富贵娇花,举动都带着无数教导之下刻意,宛如人工雕琢精美瓷器。单独摆在那儿亦能让人夸声好颜色,可遇见浑然天成玉,便也黯然失色。
如今便是这个状况。见过卫敛风采,再看方才惊艳众人重华公主,只觉得也不过如此。
只是场中男子居多,到底不是人人都好男风。若见公主真容迷恋居多,见卫敛便只是欣赏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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