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朵霜花生于冻土,后来沐到缕春风,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破土而出。后来它发现外面有整个春天,便欣喜地抽出枝芽,开出最艳烈花朵。
盛开在另个人心尖。
姬越在屋里踱来踱去,看起来比他还紧张。
卫敛本来还有丝忐忑心都被他弄得毫无波澜:“你消停点。”
姬越有些无措:“孤害怕,孤上战场都没这害怕。”
“……能不能有点出息。”
青年低下眸,压下那点纷杂颤动,默不作声地开始解衣带。
他想起姬越这些天总是躲在御书房忙活。
也想起姬越指尖那道被划开血口。
这辈子,大概从未有个人,对他这样上心过。
卫敛沉默半晌,轻叹口气。
那点幼稚报复心也没。
半天,见卫敛还没反应,不由出声询问:“你开心吗?”
声音带着丝小心翼翼期盼。
你开心吗?
卫敛垂首,安静地摩挲着玉。
他记忆力极好,瞬间就想起那话本上端端正正批注。
……
骨节漂亮泛着绯色五指攥紧锦衾时候,容华绝代美人手撑在玉枕上,额头抵着胳膊,只有在被弄得狠时才隐忍地发出声闷哼。
长睫似蝶翼颤,双靥如胭脂红。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美人如玉,满堂逢春。
心是骗不人。
他很开心啊。
小狐狸心花怒放着呢-
夜凉如水,月上柳梢。
卫敛身亵衣,坐在铜镜前,执篦子慢慢梳理自己长发。
——这玩意儿也值得开心至此,真当大家小姐如此没见过世面?
——亲手所做心意难道真很贵重?
——真会让人很开心吗?
——那就勉为其难给卫小敛做个吧。
——孤想让他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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