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低下双眸,睫毛轻颤着,喉结滚动下。
样子委屈极。
姬越不由道:“你那日连孤东西都吃得那痛快,怎还咽不下碗药?”
他嗓音蓦然低沉:“孤东西比药还好吃?”
卫敛怔。
“放下罢。”姬越立刻收回手,在外人面前保持那副高贵威严君王相,“你出去。”
“诺。”
姬越试试药温度,舀起勺,在嘴边吹吹。
“喝。”他将勺子递到卫敛嘴边。
君王亲自喂药,这次待遇可比上回高级多。
他这下连尊称都忘。
从,来,没,有,人,这,,对,他。
姬越眼眸眯,两只手起捏上青年脸:“没规没矩,孤就捏,怎着?”
卫敛生得瘦削,张脸倒是莹润柔软,捏起来手感很好。
姬越本只是随手逗弄,玩却玩上瘾,肆意将青年脸揉来揉去,搓圆捏扁:“卫小敛,你整个人都是孤。更别提张脸。”
姬越挑眉:“那还想不想出宫?”
卫敛点头:“想。”
“那就乖乖喝药。”
卫敛纠结片刻,说:“不喝药也会好。”
“不喝药就不带你出宫。”
下碗药,就更不能指望卫敛自觉。
“去再煎碗药。”姬越吩咐,“你们也都下去。”
钟灵宫宫人们福身,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长生和长寿也不得已退下,两人走时候步履沉重。长生隐忍地握拳,长寿湿润眼眶。
他们可没漏听秦王那句“孤要幸你”。
什你东西?
可惜卫敛并不领情。
他脸上写满不情愿,紧紧抿着嘴唇,活像去受刑。
姬越强调:“灯会。”
瑰色唇瓣挣扎地开条缝。
姬越趁机把勺子喂他嘴里。
卫敛眼睛都要冒火。
这狗皇帝又在作死!
幸好此时宫人端着药进来,解救卫敛。
也解救离死亡只有线之遥姬越。
“陛下,药来。”
“……”卫敛,“哼。”
青年气鼓鼓样子颇为可爱。姬越忍俊不禁:“多大人,还怕喝药。你说你,丢不丢人?”
卫敛闷闷不乐:“臣喝药,那天能在宫外多待些时辰吗?最好还能过个夜什?”他语气突然振奋。
“还敢跟孤讨价还价。”姬越捏捏他脸颊,“想都别想。”
卫敛难以置信:“你捏脸?!”
公子又要遭秦王欺辱。
卫敛并不想知道两个随从又脑补什乱七八糟东西。
他目露无奈:“陛下,臣不想喝药。”
姬越问:“病还想不想好?”
卫敛摇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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