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见色起意。”楚琢认真道,“只是见你起意。”
容与不解风情道:“行少废话,赶紧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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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基本按照容与想法来办,与这个时代传统礼仪差距甚大,楚琢问也不问,都由着他。
考虑到天气原因和身体状况,婚礼仪式切从简。楚琢现在需要静养,嘈杂吵闹礼乐都给免,露天站在高台上听封后文书受群臣跪拜流程也直接取消。没有过多外人参与,只是他们两个人婚礼。
“怎也得撑过今天,让你完完全全属于孤,孤也彻彻底底归于你。”
容与眉心跳,越想越觉得这句话是在立flag。
“昨夜落雪。”楚琢说。
容与:“看见。”
楚琢叹道:“这日子挑得不好,还想赶在秋天成亲。”
十月十八,冬至,小雪。
楚琢不喜欢这个季节。草木凋零,万籁俱寂,他将于冬日死去,等不到万物复苏那天。
冬天脚步却不会因为他意愿就推迟到来。楚琢觉醒来,听到窗外呜呜风声,披件外衣就起身下榻。他推开窗看到窗外飞雪,地上覆盖着薄薄层洁白,是昨夜里落下。
冬天到。
凛冽寒风吹来,吹得心都荒凉几分。楚琢重重咳嗽几声,耳边呼啸风声突然止住,只手伸过来把窗关上。
但场面布置得绝对盛大,不会让人觉得有半点轻慢。
群臣觉得陛下简直是视婚姻大事如儿戏。古来龙阳之好就上不得台面,何曾真出现过男后?再说,哪有帝后成婚不穿玄衣穿红衣,不宣封后文书,不受百官朝拜?该有祖宗规矩个也没有,就像在扮家家酒。
这个王后
“那能有什办法?最近就这个黄道吉日,正巧就赶上冬至。”容与看他,“你不满意?难不成还想临阵悔婚?”
这世界太阳不会又有什婚前恐惧症吧。
楚琢却又摇头:“没什不好。”
“去年,也是在这样个下雪天。”楚琢脸上浮现出追忆之色,“孤第次看见你,那时就很喜欢你。能在同样雪天成亲,挺好。”
容与轻哼:“见色起意。”
那只手袖口勾勒出朵盛放红莲。楚琢垂眸看眼,就知道来者是谁。
“你是嫌命长,想被阵风吹死,好让们婚事变丧事?”容与开口毫不客气。
楚琢抬起头:“大喜日子,不要说不吉利话。”
“不许说不吉利话,自己倒干着找死事。”容与才不避讳那些,“这婚事筹备这久,别临到头你给整出什意外。”
楚琢摇头轻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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