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曲倚靠着墙壁,
直维持着个姿势没有动，也没有吭声。
陆行舟仔细回忆着那些时隔多年早已经残缺不全
故事，轻声道：“他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混混，无父无母，天性恶劣，有钱时候就去吃酒楼最贵酱肘子,没钱时候就跟着猎人们去山里捕杀野兽,野兽皮毛、骨骼、肉和利齿都可以拿去店里卖钱,镇上有个小店，老板出
名心黑,价低到丧心病狂,但小混混还是每次都去这个店里卖,因为店里有个小学徒,长得好看极,双眼睛像午夜海面上细碎月光，小混混不识字,没读过书,不知情爱,只知道如果天不见他面,就觉得这天好像白活。
“小学徒不但长得好看,还极有学识,和镇上那些只知道数钱粗鄙商贾不样,他博文广知，连对魔物也有所研究，经常和小混混谈论降伏魔物方法，当然很多都是纸上谈兵，但小混混听在耳朵里，就觉得这小学徒厉害极，是天底下最聪明人。
“有天，小混混他们捕杀只巨鹿，小混混取根细长前腿骨，削成笔杆，配上细密鹿毛，做只十分精美鹿毫笔，巴巴地去送给小学徒，小学徒收到礼物很开心，铺开张纸，破锭新墨，用这只鹿毫笔，沾着馨香墨汁，在纸上写下三个字，送给小混混，小混混从此有名字。
“那黑心老板好不要脸，看到鹿毫笔，竟想占为己有，小学徒自然不肯给他，黑心老板掉面子，罚小学徒在雪地里跪着，小混混是个睚眦必报人，岂能忍受这等气？当天半夜就潜入老板卧房，桶冰水就泼上去，老板嗷地声跳起来，惨叫着钻出被窝，还没站稳，就看到拎着木棍小混混，小混混缺大德，把老板痛打顿，然后扒光衣服，扔进野外积雪中。
“这黑心老板也是命大，这样竟然都没被冻死，撑着半条命爬回来，小混混行凶时候带着伪装，老板不知道他底细，却怎
想都觉得店里小学徒晦气，回来没多久就找个茬，将小学徒撵出去。
“那几天小混混正巧跟着捕猎团进凶险深山，这次他们浴血奋战，捕杀只猛虎，小混混取两颗虎牙，细细地打磨光滑，做成对吊坠，兴冲冲地拿去送给小学徒，却得知，小学徒在回家路上，被流民袭击，财物洗劫空，人也失踪，恐怕已经死。
“小混混拿着虎牙吊坠，难过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恨不得杀光眼前所有人，来发泄心头痛苦，可又知道老板虽然黑心，但他在这件事上是无辜，就在他将要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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