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丛嘴唇微微抖动着，不知是极度
激动还是气愤，他如枯枝
样手指次次去碰白灵犀，却次次从影子中穿过，他恶狠狠地说：“白灵犀，你活
几百年，可你怎
这蠢？”
白灵犀柔柔地笑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几百年吃喝玩乐，感觉
“恶魔心里没有可以跪拜神，”石饮羽吻吻他发丝，“但是
有。”
陆行舟敏感得仿佛连发丝都有触觉，呼吸微微急促起来，身体前倾，想要逃开他禁锢，反应慢半拍地问：“什？”
“心里有可以跪拜神。”石饮羽手臂用力，将他拥在怀中，粗哑地笑声，“你知道是谁吗？”
陆行舟低头，将笑意隐藏在阴影中，竭力板起脸，轻声斥道：“……滚开。”
白灵犀仍然在和荆丛对峙，他看似柔和，竟是个认定个道理就绝不再改变，他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满脸痛苦荆丛，伸出手轻轻摸摸他头。
，没有本事，就活该去死，能为所用，就是他生命唯价值。”
白灵犀叹气：“太狂妄，阿丛，你就不怕报应吗？”
“恶魔世界，没有报应这说。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那不过是弱者自安慰谎言而已，们心里没有可以跪拜神。”
陆行舟拧紧眉头看着他们，荆丛脸上阴郁和狂妄交织，在飘摇灯光下，处处透着死气。
只手从旁边过来，先试探地碰碰自己指尖，没有受到拒绝，便大着胆子爬上来，直到将自己整只手都包裹在掌心。
荆丛仰脸看着他，感到丝凉气从头顶拂过，顿时心头仿佛有千万只鸟儿飞过，尖锐爪子划得遍体鳞伤。
他咬牙道：“害你条命，现在不过是还条给你，你为什不要？”
“听说，人间有句话，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白灵犀缓缓说道，“存在，本身就是罪过吧。那些人已经知道存在，如果不死，他们就会杀你，而杀你之后，样会死，不是死在这个人手里，就是死在那个人手里，有什区别？”
“所以你就欢欣雀跃地去送死？”
“他们……那个女孩子说，杀，你就可以做大官，有享不尽荣华富贵，还会娶到很可爱妻子……他们食言吗？”
掌心温暖让人感觉非常踏实。
陆行舟知道自己应该甩开他，可此情此景，却没来由地不想这做。
直到某人蹬鼻子上脸，光牵手已经不满足，悄无声息地靠近，从背后趴在自己身上。
石饮羽附在陆行舟耳边，低声说：“荆丛说得没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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