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博双眼仍旧没有焦距,他微张张嘴唇,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如同大家所见,修养这长段时间之后,眼睛仍然看不见。”沈思博气场完全不像是失明,在场所有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所以,董事长这个位置,还是继续由谚非来担任,他这段时间做很好,相信诸位前辈和叔伯们应该觉得很满意吧!”沈思博顿顿,明明看不见眼神却犀利地扫过在场所有人,“况且,沈氏掌舵人也不定非要是沈思博。你们说呢,林世伯还有王世伯?”
“你掩饰不够好。”
“是吗?”
“你望着他在葡萄架下面睡觉时眼神,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真厌恶他。”
“个眼神你就能看出来?才不相信。”
“因为,也用同样眼神看着他。”
走过来将沈思博手放在自己肩膀上。
“走吧。”
看着他们背影,沈谚非隐隐觉得有什不同。
已经是秋天,月桂树味道早就消弭,就连庭院中央那棵梧桐树下也满是落叶,踩在上面发出喳喳声响,夜风微凉却有着清爽味道。
“有感觉,凌少白下步就是对付谚非。凌少白是个既感性又理性人。他对谚非动感情,那他就不会希望谚非挡在他道路前。”
“如果……们不是爱上同个人,说不定不会离开沈家?”
“不,们现在定斗到头破血流,两败俱伤。”
沈谚非远远站在窗台上,他听不见他们到底说什,但是那样平静姿态,沈谚非安心不少。
第二天,当沈思博出现在董事会上时候,引起片哗然。
林肃和王振坤满眼惊讶地看着沈谚非扶着沈思博坐在董事长位置上,时之间不知道说什。
“凌少白想法确实难以估量。”
“你会保护好他,如果你做不到,会杀你。”沈思博语气平淡,但却又有千斤重压落下来,“别以为他选择你,你就赢。”
“哈,以为你会和争到底。这世上在你和之间,什都可以让,只有谚非和你谁都不会放弃。”
“你以为放弃吗?”沈思博轻哼声,“你可以试试看。”
沈静云唇角掠起抹笑,两人靠在梧桐树下,沈静云仰着头看着树杈之间星子,“忽然不记得自己是从什时候爱上他。以为只是下意识地无法忽略他,等到发觉时候,惴惴不安起来,总是害怕被父亲知道心里那种不可为人道心思时,会对谚非做什。这生,只为他恐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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