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夏致，
羡慕你，羡慕陆尘，羡慕何劲峰，羡慕所有你们这样朝气蓬勃，想着这
秒要比上秒游得更快
选手。而呢……这刻比上刻更用力，不知道用力到
什
程度，就是自己极限。害怕触碰那个极限。这就好像算命样，当你提前知道自己命运，比如知道自己是被淹死之后，就会对水产生无限恐惧。”
夏致抱紧他。
“可这次很期待决赛。想和你起游泳。能不能赢陆尘不是什大不事情，想跨过那道界限，想去你世界里。”叶粼轻声道。
夏致心脏颤动起来，直以来叶粼都是那强大存在，夏致直追逐着他，那想要冲进他世界里，那种人与水极致融合协调。
“别怕，陪着你……们起跨过那道界限。”
“干嘛？”夏致很戒备地坐起身来。
他当然还记得今天比赛时候，他和叶粼开玩笑。
这家伙在做某些事时候，比泳池里还有精力，夏致有点儿怵他。
叶粼把夏致给抱住，往怀里摁。
夏致越挣扎，叶粼就抱得越紧。
成绩，才是最棒局面。而且所谓第，永远都只是某时某刻记录，甚至代表不明天。”
“还是任老师说得好，不以胜负论英雄。”
当所有半决赛都结束，泳队休整之后即将启程回去学校。
泳队特地绕道送陈芳华和焦婷去进修班医院，她们为白天看夏致比赛，特地调值班，晚上要去倒急诊，这样第二天白天下夜班就又能看夏致比赛。
“妈，你这样太辛苦。”夏致心疼地说。
“本尊就在这里，你不摸，摸奖牌有什意思？”
叶粼声音很醇厚，特别是在这样安静夜晚，很低，还带着点点沙哑尾音，像是明明有无数根细到碰就断弦，叶粼却偏偏挑起最敏感那根。
“叶粼，你比赛有紧张过吗？”夏致声音闷闷。
“当然有。”叶粼伸手轻轻扣着夏致后脑，指缝间是男孩子柔软发茬，像是从温润土壤中冒出来好奇地打探世界嫩芽，让叶粼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都忘……你是说你发现自己会在比赛中神游时候吧？”
“不辛苦，妈看你比赛，全身都是劲儿！”
陈芳华话刚说完，整车人都笑起来。
这天晚上，夏致难得赛前失眠。
他们十点钟熄灯，十点半夏致还没睡着，手伸进枕头下面，直摸着那枚奖牌。
这时候床晃荡起来，是叶粼跨过床头，来到夏致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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