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致不甘心地避开。
“
第
次见你游泳
时候，还在读小学。做梦都想跟你比场！但是可惜唯次机会是十四岁那个组别，可惜在决赛前被淘汰
。”
“为什
？你水平不可能被淘汰啊。”叶粼也很奇怪，按道理自己和夏致才相差两岁，在中学时代比赛里应该是有机会碰面。
“跟何劲峰去吃爆肚，好像不大卫生。何劲峰大概习惯吃脏东西，点问题都没有。急性肠胃炎，脱水，还打三天吊针。”
叶粼闭上眼睛，揉揉眼角：“那你还敢跟他去吃爆肚炸串儿？”
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种被人明白被人理解笑容。
久旱逢甘露，他渴，渴太久，终于喝到水。
“然后遇到你。你让觉得……游泳是件很特别事情，水流过你，包裹着你，从水里能感觉到你存在，你力量，你追在身后，你让觉得自己很弱小，即将被强大追击者口吞下去。然后……”
“然后什？”
“然后上瘾，特别喜欢跟你较劲时候紧张感。好像自己有拼命理由。”
人越远，所以总是个人。
夏致也曾在空无人游泳馆里游泳，想象着叶粼存在。
这样孤独，夏致很明白。
只是他和叶粼不同是，叶粼身处喧嚣世界，却没有人能游进他领域。
而自己，在另外个世界想着叶粼。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啊。而且今日也不是过去。爆肚炸串哪有那容易打败。”
叶粼摇摇手：“你别跟说这些。以后爆肚炸串就此打住。”
“竟然让你觉得自己弱小？”夏致露出不可思议表情。
“嗯。”叶粼轻轻应声。
“你在心里可是——海中龙王鲸啊！不是你说就是只鲨鱼仔吗？品种优良，攻击力十足，可惜只是仔。你张嘴，就没。”
夏致摊摊手，连对面任飞都跟着笑起来。
叶粼忍不住又去揉夏致脑袋，指尖轻轻拨动他发旋。
“就是因为这样，总以为自己已经竭尽全力，但其实……其实离拼进全力还很远，从前并不知道。就连放弃都放弃很爽快。”
“你是指那次你昏厥在泳池里……是因为你放弃？”任飞看着叶粼，“你确定吗？如果真那写，怕有人提着菜刀去找你。”
“那不是放弃，而是疲倦。因为没有非要拼命理由，没有死都要比别人游得快决心，所以他疲倦。”
直沉默夏致开口道。
叶粼看向他，然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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