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笙笑道:“祖母和祖父路劳顿,先随孙儿入城。”
入府后,待范文载和范夫人梳洗休整完毕,范玉笙前来请罪。
“祖父,请恕孙儿自作主张救下您和祖母。”
范文载斥道:“你确是自作主张!你这
做,置范家清名于何地!”
范玉笙倏然抬首,双目迥然,掷地有声道:“难道在祖父心里,天下苍生还比不上范家清名吗!”
“你有什好急
,大不
还是
死嘛。”
范文载叹道:“这个‘金蝉脱壳’伎俩若是传出去,岂非让天下人耻笑?”
“……”
数日后,马车抵达沧州。
范玉笙站在城门口,亲自迎接。
范文载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辆马车上,妻子正端坐身侧,悠闲地看着窗外景色。
“你醒啦。”范夫人笑着跟他打声招呼。
她鬓边布满银丝,在阳光照耀下,泛着沉静优雅光泽。
范文载莫名其妙:“怎回事?”
“也不知道。”范夫人倒是想得开,“反正是被人救
,想那
多做什
?”
相对,彼此皆知对方选择。
范文载握住老妻手,目中泪花隐现:“是
连累你
。”
范夫人洒脱笑:“能死在
起,
就知足
。”
整个范府都烧起来,熊熊火光涌出滚滚热浪,灼得人生疼。
府外守卫拼尽全力救火,火却越来越烈。
“你胡说些什!”范文载气得胡子乱颤。
范玉笙毫不相让:“先帝贪图安逸,不顾天下百姓生死,致使四海九州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三皇子勾结天圣教意图逼宫,权欲熏心,同样不顾百姓
“孙儿恭迎祖父、祖母。”
范文载压抑心中欢喜,面上却冷哼声。
范夫人就很实在,笑容满面道:“咱们阿笙长高,也变俊
。”
“祖母风采如往昔。”范玉笙由衷欢喜。
范夫人道:“咱们在马车上看到沧州界碑,就知道是你做
事,
们家阿笙长大
。”
“那岂非成
逃兵?”
范夫人白他眼:“你要是觉得愧疚,就跟庆王世子学学,写几篇讨伐反贼
文章,不比死
有价值?”
范文载还是觉得自己气节受辱,遂掀开车帘,问车夫:“你们到底是什人?为什
救
?要带
去哪里?”
车夫声不吭。
范夫人不由乐。
范文载和妻子端坐书案后,彼此双手紧握,从容赴死。
突然,有人从窗户翻身而入,在老两口惊异眼神中,直接用手刀将他们砍翻在地。
又有两个人翻进来。
三人合力将两人救出去。
趁城中混乱之余,范文载和范夫人被秘密送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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