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仿佛从水里捞上来般,浑身被汗湿透,也不知寻多少地方,狼狈不堪。
“找回来!们找回来!”
二人虽狼狈,却双目晶亮。找到圣谕,就是找到生希望。
连何大舟都不免生出几丝同情。
太惨。
张天使躺在担架上欲哭无泪。
他要是不耍威风,他要是直接进城,不就正好避过难民潮吗?
他怎就偏偏想不开,非要愚蠢地待在城外等人呢?
若是圣谕未失,他不过是丢些脸面,醒来后也无人敢提;若是圣谕丢失,他罪过可就大!
悔不当初啊!
他们把谕旨丢!
冯二笔适时开口:“难民应该只抢钱粮,他们不认识字,谕旨肯定还在城外!”
两个报信人啥也不说,立刻上马飞奔而去。
街市已被清理,此时空无人,纵使他们再飞奔,也无法伤及百姓。
楼喻欣赏着二人惊慌失措背影,不由弯起眉眼。
府自然比住在府衙好!
楼喻受气包似地应。
行人行至王府门前,正要抬人进去。
楼喻忽然站出来道:“等下,郭大人,咱们是不是忘什?”
郭濂问:“什?”
他接过印信,确实乃天子之物,便立刻敲响王府大门。
门房看好久戏,满脸笑容地拉开门。
须臾,楼喻急步赶来,勘验印信后,立刻将人迎入府中,于客房安置。
他吩咐杂役:“天使受伤,又经烈日曝晒,速去请大夫!”
又面向报信人:“二位稍作歇息,本殿已着人备凉
楼喻道:“郭大人,父王病重,本殿还要侍奉床前,先行入府。待印信追回,本殿再出府相迎。”
“也罢。”
庆王府府门重新关上,门外何大舟带人守着张天使几人。
烈阳晒在身上,火辣辣地疼。
个时辰后,张天使觉得自己上半身可能已经晒脱皮,两名报信人才姗姗归来。
郭濂看到这笑容,只觉心底发寒。
这人太恐怖,连天使都敢戏弄!
至此,他很难再生出反抗之心。
何大舟又出声:“大人,咱还进不进?”
冯二笔道:“庆王乃圣上亲封,若无圣上印信,寻常宵小如何能进?!”
“天使至庆州,”楼喻立于高阶上,俯视两位报信人,“总得拿出印信吧?”
这是必不可少流程,否则谁都能冒充天使骗吃骗喝。
如果切正常,报信人通知王府和知府后,楼喻和郭濂至城门迎接,亲自勘验信物后,才会聆听圣谕。
但是,方才难民哄抢后,张天使浑身上下,除条裤子外,别无其他。
报信人心中咯噔,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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