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知道对方绝不是在说笑,秦子珩急急辩解,“今天来,只是想让您见见时年。”
虽然相处时常有摩擦,但白时年毕竟是从小和他起长大青梅竹马,如今白家有难,秦子珩再怎说也要出手相帮。
不敢直接提起秦家对白家针对,他也只能用这种迂回方式向父亲表达自己用意——
怎说都是即将成就好事姻亲,同处个圈子,闹得如此难看实在没有什必要。
秦子珩言辞恳切,身为事件诱因季岚川却只顾着喝粥,无奈地看眼低着小脑袋黑发青年,秦征伸手碰碰对方肩膀:“你怎想?”
但是,知道青年身体不适秦征,又哪里舍得自家小兔子艰难地磨蹭下楼?还没等对方动作,他便大步上楼将人抱下来。
忽然腾空季岚川:……。
祖师爷在上,这以后还叫他怎见人?
被对方安安稳稳地放在沙发上,季岚川恨不得将自己直接塞进抱枕里才好,每每到这时,他就格外佩服秦征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从容。
同床共枕许久,秦征和季岚川相处起来自有种外人无法干扰默契,白时年默不作声地站在远处,眼底忽地闪过抹不易察觉艳羡。
事关天道和所谓原著,害怕青年再次受伤秦征,还是选择将这件事处理权移交给对方。
看着不远处安静喝粥青年,白时年只觉得世事发展格外荒唐,放在三个月之前,他哪里能够想到,前世事事如意自己,竟有天会站在秦家客厅、等待着个来自季岚决定。
秦三爷秦征,在白时年印象中,对方向来是以雷厉风行和公正严苛而出名,在没有爱上季岚那世,秦三爷从未将私人感情掺杂到事业之中。
脱胎换骨季岚、铁血柔情秦征、比前世更加动摇阿珩……这就是自己为重生归来所付出
“不是要谈结婚事吗?”示意张妈将才热好白粥端上,秦征语气自然地开口,“季岚是长辈,你也应该听听他意见。”
碍于有外人在场,秦征并没有叫出青年真名,秦子珩喉头噎,立时便像强行吞下几根鱼刺般难受。
哪怕早已知道这个事实,他也无法坦然大方地接受。
“如果你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那就尽快交出手里工作,不用继续再在秦氏多留。”嗓音淡然地开口,秦征随手将勺子递给青年,完全没有任何即将失去继承人遗憾。
在遇见小兔子之后,他失眠心焦病症早已好转,倘若秦子珩没有能力掌控秦家这艘巨轮,他也不介意多撑几年、重新物色合适人选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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