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之前有多情深意重,从今往后,你心里只能住进个人。
猜都能猜到房中那两人会在自己离开后做些什,秦子珩脚步踉跄地下楼,突然觉得这个自己住近十年家无比陌生,他用视线扫过四周,发觉老宅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充满季岚存在过痕迹。
沙发上造型可爱抱枕,茶几上成双成对瓷杯,还有门口那两双紧紧挨在起鞋子……无需多言,任谁都能看出这个家里多位新主人。
秦三爷常年健身精通格斗,就算是打人耳光也绝不娘气,脸颊火辣辣地肿得老高,秦子珩用手捂住伤口,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狼狈。
然而秦家家风甚严,哪怕思绪再怎混乱,秦子珩也绝不敢做出酒后驾车这样蠢事,犹豫许久,他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时年号码。
因为存着教训晚辈心思,秦征那巴掌是结结实实地落在秦子珩脸上,季岚川从没见过男人这样实打实地发火,冷不丁还被对方周身肃杀吓跳。
“怕?”
见小兔子肩膀微微后缩,秦征放缓声音张开手臂:“放心,不会凶你。”
好歹也是鬼怪堆中摸爬滚打过天师,季岚川当然不会被这种小场面镇住,嗒嗒嗒地踩着拖鞋扑进对方怀里,青年小声地为自己方才行为辩解:“没怕,就是有点惊讶。”
“嗯……”觉得这话还是不够恰当,季岚川又沉吟两秒补上句,“就像是自家养大猫突然变成老虎。”
患难见真情,不管秦子珩那日摔门而去举动有多让自己伤心,在听到对方颓丧且模糊声音后,白时年当即便独自驱车赶往秦宅,时值深夜,他将车速提飞快,终于在四十分钟后见到那个蹲坐在秦宅门口男人。
“阿珩?”解开安全带下车,白时年小心翼翼地凑近对方,“你还好吗?”
皎洁月色下,秦子珩左脸稍显骇人红肿清晰可见,还没等白时年反应过来这是怎回事,他便被对方起身把拥进怀里:“时年。”
“大猫?”
被青年比喻逗笑,秦征眼底冷意瞬间便散个干净,明知对方和秦子珩只是过去,他却还是按捺不住醋意地开口:“打他,你不会心疼吗?”
心疼?只恨自己没能亲自动手。
季岚川不是原主,自然不会同情秦子珩这个四处说自己坏话前任,轻轻抬头,他不闪不避地对上男人眼睛:“不会。”
清澈见底,秦征无法从对方眼中找到半点撒谎或心虚痕迹,他微微俯身,个轻如鸿毛吻便那样自然地落在青年眉心:“如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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