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可怕?”
“没有,”下意识地否认,季岚川摇摇头,“只是……”
只是有点紧张。
毕竟在季岚川前半生记忆里,从没有人会这样在家里等他,包括将青年带回孤山师傅、实行也是彻彻底底放养政策。
“不是想要训斥你什,也不是想要限制你行动,”没有逼青年把话说完,秦征将手边没动过热茶推给对方,“只是有点担心,你能明白吗?”
还拿着份未看完文件,他少见地穿套相对居家休闲服,舒适棉质布料让对方整个人看起来都柔软许多。
这样秦征实在很难让人提起防备,季岚川松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男人身边:“三爷。”
本也没有多心虚,但在听过张妈念叨之后,季岚川只要联想到对方今早无知无觉睡在沙发上模样,就觉得自己特像个拔X无情渣男。
“刚喝过姜汤?”瞥见青年发飘眼神,秦征放下文件,以个对方完全没有料到话题开场。
准备好说辞全没用上,青年无措地张张嘴巴:“姜……您怎知道?”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本以为又要费心费力地和男人斗智斗勇,谁成想对方竟会态度平和地说出这样番话,尽管秦征语气仍称不上温柔,可对比秦三爷平日里强势和喜怒无常来说,这点点平和已然算是极大让步。
以退为进,男人缓声继续:“虽然你和秦子珩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但是宅子里人却都很喜欢你,既然要在这儿住下,你是不是也该听听秦家规矩?”
温柔刀、刀刀致命,最受不住诱哄季岚川,彻底被某人忽悠进去,分明说好只住到身体痊愈,可到秦征口中,这话就被偷换概念成期限模糊“住下”。
偏生秦征对青年毫无恶意,无法从对方身上感知到
稍稍抬起手臂,男人轻巧地用指腹蹭过对方唇角:“有什急事吗?嘴都没擦就跑上来。”
脸颊轰地爆红,季岚川发觉自己在秦征面前总是会丢尽颜面,讪讪地低头,黑发青年声音细如蚊呐:“没、没什,就是白天听郑叔说您要找。”
眼下情况已经足够丢人,他绝不会再把“空巢老人”脑补说出来平添笑话,明明工作才是秦三爷真爱,他怎会以为对方没有自己陪伴就会孤独?
“也没什大事,”满意地收回右手,秦征指指不远处扶手椅,“过来坐。”
规规矩矩地坐在男人对面,季岚川也猜不透对方想做什,刚想把今天经历主动交代遍,他就听到秦征轻轻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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