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
声音打破男厕沉寂，段书桐低着眉眼，净手后关上水龙头，转过身来。
他目光从几人明明灭灭烟头上扫过，“如果
没记错，公司有规定，研究员身上不能带有异味，烟味更不必说。”
说完不再看几人脸色，转身离开卫生间。
人夹着烟嘴，苦着脸道：“现在怎
办？他不会要开除们吧？”
没人能够回答他。
周灵木愣在镜子前，耳边全都是那些人闲言碎语，眼眶蓦地红
。
跟段书桐待大半个月舒适没能让她忘记曾经屈辱，眼泪唰地下流下来。
却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隔壁男厕里几人并不知道周灵就在几米之外，或许即便知道，也会毫不在意贬低她。
他们边抽烟边高谈阔论，直到个隔间门吱呀打开。
这张脸依旧伴随着她。
自卑、恶心、厌憎、绝望等情绪陡然充斥胸腔，她忍不住用纸狠狠擦拭脸上水，恨不得将那些恶心人红肿痘包都给擦烂。
正在这时，隔壁男卫生间传来肆意聊天声。
“这天儿热得真燥人，咱抽完烟就回实验室吧，好歹有空调。”
“谁说不是呢，老天爷烦人就算，有人也让人难以下咽，你不知道刚刚在食堂吃饭时候，不小心看到周灵那张脸，差点饭都没吃下，太恶心。”
这里人再有人脉再有关系，也完全无法跟空降段少抗衡，只能听天由命。
隔壁周灵抹抹眼泪，不禁破涕而笑。
段总监人真很好。
男厕内瞬间沉寂，几人叼着烟，犯傻地瞅着气质非凡男人跨出隔间，走向洗手台。
个个眼睛瞪得老大，却句话都不敢说，也不敢动丝毫。
在背后道人是非被当场抓包，说还是上司八卦与坏话，任谁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段书桐本来只是上个厕所，没想到听到耳朵恶意。这恶意还是冲着个女孩子去，心里不免有些恼火。
虽然周灵能力远不及他以前助手，可这姑娘心性坚韧，肯学能干，比这些以贬低他人为乐loser好太多。
“哈哈，理解，想当初看到她时候，也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也不知道那位段少是怎忍得住，难不成他就喜欢重口味？呕~”
“唉，真不知道当初人事招她进来干嘛，难道是为让咱们少吃点饭给公司省粮食？咱这好歹是护肤品公司，也不怕她砸咱们招牌。”
“也别这说，好歹她是正经本科生，据说还是重点本科，学历高呢。”
“学历高有什用，要是她，绝对不敢出来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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