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贺思嘉特意和助理分开走，独自上
吴臻
车。
路
“嘭——”
数朵烟花相继在天际炸开，又似流星般坠落。
明明暗暗光打在贺思嘉脸上，映在他眼睛里。
喧闹中，他听见吴臻问：“你明天几点飞机？”
贺思嘉偏过脸，见吴臻仰头望着夜空，神情淡漠，好似再多热闹也入不眼。
剧组订个大蛋糕，准备切蛋糕前，余枫站起来发表
番感言。他应该提前写过稿，背得磕磕巴巴，说到半直接忘词。余枫尬笑几声，索性自由发挥，效果反而好很多，将现场气氛炒得更热。
但这种聚餐想要安心吃饭是不可能，贺思嘉不停在敬酒喝酒，同桌、旁桌……到后来人都有点晕。
他拨弄着碗里金沙玉米，粒粒往嘴里塞，忽然感觉胳膊被碰下，转头便见吴臻端着小酒杯，面上带点漫不经心笑，“贺老师，
们喝杯？”
他颇为迟钝地点点头，“好啊。”
两人轻碰下杯，却都没有立即喝酒，隔会儿，吴臻率先说：“祝贺老师前程似锦。”
臻，对方坐在中间靠窗位置，身边还空着。
仿佛是个信号，让贺思嘉稍稍放松，他慢吞吞走到吴臻座位旁，吴臻扬起脸冲他笑笑，耳朵里还塞着耳机。
贺思嘉顺势坐下，佯作随意地问：“你在听什
？”
吴臻取下边耳机递给他，喜庆又飒爽女声传入耳膜——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事儿都能成……”
“十点，上午。”贺思嘉说。
吴臻“嗯”声，视线转向他，“送你。”
贺思嘉愣愣，轻点下头。
烟火重重中，他们沉默望着彼此。
璀璨背后，只剩下隐匿寂寞。
贺思嘉感觉怪怪，具体又说不上来，只勉强笑，“吴老师也是。”
他们同时饮下酒，就有工作人员过来通知说烟花已经准备好。
城里禁烟火，郊区倒不怎管。
剧组特意买些烟花，如今都已布置好，就等着主创们点火引燃。
为营造仪式感，主创们两两组点火，贺思嘉拿着打火机手被吴臻握住，他斜睨对方眼，滑下滑轮。
贺思嘉真心实意地笑，“怎听这个？”
“杀青不是好日子吗？”吴臻懒懒靠着椅背，似是不经意地说：“听这个心情好。”
贺思嘉张张嘴，又不知道要说什。
车开四十多分钟便抵达农家乐，大院里早就摆上席面，上百号人等在里头，场面非常热闹。
贺思嘉自然去主桌，坐下后就盯着吴臻，见对方抽开他身旁椅子，才露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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