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误以为自己等来束光。
半晌,贺思嘉低声说:“试试。”
贺思嘉又回到院门口,本本分分演完这段戏。
终于,他听见导演说“保条”。
所谓“保条”,意味着导演认为这条还行,但还能更好。
对于贺思嘉不开窍,余枫并未表现得很急切,只琢磨着该怎点拨对方。
他虽将演员视作道具,却极少像某些导演那样亲身上阵,个语气、个动作地教,在他看来,这种表演无非是刻板模仿,没有任何意义。
余枫更习惯通过语言表述,撬开演员灵感大门,如此往往能带给他惊喜。
这段戏该说早说尽,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理解他想要效果。但理解不等于能够表达,很多时候需要演员自己体悟。
“思嘉啊,你等过人吗?是说很执着等,没有任何杂念。”
”
贺思嘉想想也是,但没等他坐下,导演就在喊他名字。
余枫找他自然是为说戏,可指导再是尽心,轮到正式开拍,贺思嘉还是抓不到感觉。
这场戏前置剧情是金立夏出村办事,不得已将金小寒交给邻居照看,金小寒不愿意待在屋里,从清晨到日暮,他直坐在院子里等哥哥。
其实贺思嘉只需要摆出固定姿势,坐在院门口等着就行。然而越简单越困难,余枫始终认为他眼神不够有戏,耐心陪他耗条又条。
贺思嘉不清楚他是否达到“更好”标准,反正又拍两条便过。
当他再看向监视器位置时,吴臻已经不在。
“思嘉休息下,注意保持情绪。”
余枫要求高,不想靠特效,将整段戏分拆为早中晚三场,今天得拍白天和傍晚两场。
直到贺思嘉拍
余枫抛出个开场问题,他想跟贺思嘉好好聊聊。
贺思嘉却愣愣,脑海里瞬间勾勒出座欧式保安亭,他浑身湿透地站在亭内,远远看见道人影撑伞走来。
沉睡已久记忆倏然被唤醒,眼前人和物渐渐模糊,嘈杂声音也随之消退。
唯剩下雨声,还有夜幕中那道越来越近身影。
伞沿遮住那人大半张脸,只露出点下巴。
又听见声卡,贺思嘉憋闷地吐口气,再去看余枫时就见吴臻不知什时候过来,正站在导演身后。
吴臻并没有看他,而是垂眸盯着监视器,没什表情样子,瞧着有些冷漠。
忽地,吴臻抬起眼,在与他视线触及瞬,微微露个笑。
也因为这笑,吴臻身上疏离淡去,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贺思嘉怔怔,听见余导又在喊他,于是快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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