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车门,冷风霸道地直往领口里钻,折多山上若没有太阳,哪怕时入五月气温也只有几度。
贺思嘉将外套拉链拉
“你怎不叫?”贺思嘉顶着头鸡窝似乱发,理直气壮质问。
吴臻丝毫不见心虚,反问:“你不是上过闹钟?响三次也没把你叫醒。”
贺思嘉心头上火,可时间紧迫,他只好穿上鞋冲进浴室,却听见吴臻不慌不忙声音:“司机通知七点才允许上山,不用着急。”
“……靠!”
贺思嘉大清早就被气饱,饭都没吃几口,上车后沉着脸言不发,任谁跟他说话都爱答不理。
在贺思嘉记忆里,还从未和哪个成年男性睡那近,时感觉很奇怪,甚至有种说不上来压迫感,以至不自觉绷直背脊。他试图放松些,暗自深吸口气,呼吸间不再是特殊冷香,而是沐浴乳气味。
“啪——”
灯关。
贺思嘉突然转头,借着点月光打量吴臻。
吴臻侧撑着上身,垂眸看他:“怎?”
。
他正要躺下,吴臻开口:“不吹干头发容易感冒。”
贺思嘉顿,见吴臻以眼神示意床头柜上插好电小型吹风筒,“借你用。”
短暂迟疑后,贺思嘉拿起吹风筒,摁下开关前忽然说:“热水给你留瓶。”
吴臻有些意外,怔怔便笑,“谢谢。”
陆馨只当他起床气没消,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修改完PPT,她抬头看向窗外,骤然惊:“怎又下雪,不会还要封山吧?”
司机操着他口音浓重普通话安抚:“们已经上山,封山也不碍事,只是有可能遇上堵车。”
语成谶。
原本翻山只需要两个半小时,可直到中午,汽车仍堵在半山腰。车龙顺着山路蜿蜒而上,窗外侧是悬崖,另侧是白雪高山。
贺思觉醒来,见车停在原地十来分钟都没动,索性下去透透气。
“没怎。”
吴臻微微笑,仰躺下,“晚安。”
切安静下来,不知过多久,贺思嘉终于来睡意。
当他被闹钟叫醒,时间显示是早晨五点四十八分。
贺思嘉猛个激灵坐起来,发现房里亮着盏暗灯,吴臻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桌边,手里捧着瓷杯。
等贺思嘉吹干头发,吴臻还待在浴室。
其实睡下午,贺思嘉并不觉得困倦,但明天要早起,他只能强迫自己闭眼。
正酝酿睡意间,浴室门开,贺思嘉没有睁眼,他听见吴臻轻轻走动声音,感觉到另半床塌陷重量。
吴臻睡在他身旁。
单人床很窄,他们只能挨挤在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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