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人杀谢宴。”跪在地上年轻皇子低着头,完全不敢看自家母亲脸色。
他如今也知晓自己确太过心急,可是当时突然得到这个消息极为震惊,再加上卫相被父皇削职罢官,卫清晗在旁边煽动自己趁此机会,掐灭父皇生机,以免夜长梦多,这才动侯府人。
“糊涂!”崔雅薇指着他,长指甲几乎要划伤他脸,“这大事情你为何不先问过意见?再怎说,他是你父皇!你这是要弑父?”
褚逸珩猛然抬首,用种难以言说复杂表情看着面前身华丽宫装女人,“母妃,难道那掺着毒汤水,不是您亲自端着服侍父皇喝?”
从小就接触人心最阴暗之处,褚逸珩当然也不会顾念多少人伦亲情。再说,亲情这种东西,皇帝本来就没有。褚逸珩从来都认为,皇帝之所以对他宠爱,只是因为母妃和自己会讨他欢心。可瞧瞧先皇后还有褚九璋,两人都不是嘴甜讨喜性子,皇帝都不会多看眼。
”
自从褚逸珩成年后,朝中势力渐大,崔雅薇就渐渐不管他事情,毕竟当皇帝人都厌恶别人插手朝纲,即便她是母亲也不例外。褚逸珩早晚会当上皇帝,那时候要是心里怨怪自己多管闲事就不好。也因此,她对褚逸珩和卫清晗之间关系直保持着默许态度。
不过现在突然被禁足,崔雅薇不想管也得管。
因被严密看守,如今褚逸珩消息传不出去,外边消息又进不来,他如今能靠也只有崔雅薇。
他咬咬牙,双膝猛地跪到地上,双目惊惶,“母妃,不知您可还记得半年前江州府那位神医?”
“啪!”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充血掌印清晰地浮现出来,褚逸珩被打懵,不可置信看着眼前面容狰狞女人。
“这是为谁?”崔雅薇恨得咬牙切齿,“这是为你!你以为不知道当初阿远手臂残废,是因为卫清晗故意拉他替你受过吗?现在阿致又瘫痪
“记得,”崔雅薇伸手让宫女替她修剪长甲,目光落在褚逸珩那张惊慌脸上,沉声道,“他不是死吗?”
“不,他还活着。”褚逸珩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谢宴还活着,难道侯府豢养那些杀手,还有崔致和卫清晗都是吃干饭吗?
崔雅薇柳眉蹙起,“活着?然后呢?”
褚逸珩便将这几日皇帝召卫清晗、卫相进宫,派人去相府搜出晋宣,再由晋宣之口得知自己或可有救,派人去找谢宴这些事情说得明明白白。
“然后你做什?”崔雅薇眉头锁得更深,只期望褚逸珩没做什大逆不道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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