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阳光很温暖,卫清晗却忽觉自己掉进冰窟窿里,浑身冷得直哆嗦。
褚逸珩迎上来,见他脸失魂落魄,拉住他冰凉手,惊问“父皇和你说什?你怎怕成这样?”
两人走远之后,直沉默卫清晗突然抬头问他“陈昭仪抱着十二殿下入太极殿,你可见到?”
“见到,”褚逸珩皱皱眉,“大概是父皇要见小十
“听逸珩说,你这脸之前受过伤,还留疤,怎如今瞧着,似没受过伤?”
不知皇帝葫芦里卖什药,卫清晗只能实话实说“禀陛下,草民有幸遇到精通此术大夫,是他治好草民。”
“哦?竟有此等神技?”皇帝沉声笑起来,像是和蔼长辈般,道,“不知那神医是何名姓?治好卫相之子,朕心甚悦,赐些赏金也是应该。”
卫清晗心里惊,斟酌道“陛下,那神医未留名姓,只留方子……”
“是何方子?”
晗听到传召,直接愣住,疑惑看向褚逸珩。
来传召宫人是太极殿里,褚逸珩有些眼熟,便问“父皇可说为何传召清晗入宫?”
那宫人自然什都不知,只是摇摇头。
无奈,褚逸珩只好让卫清晗整理仪容,两人起进宫,本打算陪他起面圣,却被刘总管拦在殿外,只让卫清晗人进去。
作为左相之子,卫清晗见过不少大场面,但单独面圣确实是第次,而且还在这个当口,心里逐渐生出几缕不安。
问这细做什?卫清晗不知皇帝打什主意,便断断续续将背下来方子复述遍,皇帝眯眼笑着听他说。
这时候,陈昭仪抱着十二皇子来到太极殿,皇帝似乎极为高兴,招招手,让陈昭仪坐到床边,笑着逗十二玩。
“你先退下吧。”皇帝逗会儿,对卫清晗说道。
卫清晗叩首退下,走到殿门处,就听皇帝哈哈笑声,赞道“小十二像朕,是个当皇帝料!”
他心里陡然阵惊慌,脚下绊,差点摔倒。身后殿门关,断绝他窥伺机会,他抬首看去,就见褚逸珩立于阶下,遥遥与他对望,见他出来,立刻露出俊朗笑容。
“草民叩见陛下。”他低着头,行跪礼。
殿中充斥着浓烈药味,皇帝盯着他看半晌,沉声道“抬起头来。”
张清俊秀美脸呈现在眼前,皇帝以前没在意,如今瞧着,倒觉得这卫家儿郎生得相当不错,那张脸果然出自神医手笔,毫无瑕疵。
“近前来。”
卫清晗膝行至床前,双眼睛显得尤为清澈纯真。皇帝目光带着些打量,伸出苍老手,摸上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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