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宣。”阴森嗓音在沉闷马车里响起,晋宣只觉得后颈发凉,背脊生寒。
他抬头看向面前坐着人,虽蒙着面巾,但那双眼睛相当好认,“卫清晗!”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不知道要去哪儿,晋宣因为被卫清晗用匕首抵着腰,不敢轻举妄动,只问“你是来找治脸?”
卫清晗嗤笑声,“你还不算笨。”
想到师父教他话,晋宣强自镇定,道“治好你脸太过麻烦,还有风险,不太想治。”
自谢氏《医药集注》被有心人抄录传播后,许许多多大夫都捧着这本书进行研究,卫清晗也不例外。
他将心心念念医书拿到手,仔细翻阅,期望能找到可以治脸方子,可不管他翻多少遍,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家中所有镜子都被他砸,他不敢看自己如今模样,也不敢用手去摸那条狰狞丑陋疤痕。
“这医书根本无用!”他气急将书撕得粉碎,哪还有半点平日里温文尔雅君子气度?
仆从抖如筛糠,战战兢兢道“小听说江州府秦总兵之女,被人治好胎记,那人就是济安堂大夫,少爷,您要不要试试?”
卫清晗眼睛顿时亮,但他疑心重,并不愿相信晋宣真能治,“你原本也不过是个普通小大夫,若非有个好师父,怎可能会有如今好名声,连宫里御医都没法治脸,你凭什能治?要是不说出方子,现在就杀你!”
他如今看起来就像恶鬼般,眼睛里满是怨毒,晋宣瞧眼便挪开目光,反驳道“宫里御医不也没治好鼠疫吗?你只能选择相信。”
卫清晗看他半晌,蓦地冷笑声,“你若想撒谎拖延时间,劝你还是不要这做,你说能治,现在就口述方子!别废话!”
周围寂静无声,晋宣也不知道马车驶到哪里,他舔舔唇,道“要是说,你就能放?”
“别废话!不说肯定死!”刀子往前捅捅,股寒意直透
去找晋宣,卫清晗不是没想过,但他也明白,自己伤和秦霄胎记根本是两回事,且晋宣认为自己杀他师父,定记恨于他,怎可能愿意替他诊治?可不去试试,他又不甘心,假如晋宣真得谢宴什遗物,继承他衣钵呢?
“备车,们立刻去江州。”
济安堂。
因为慕名来他这里看病百姓越来越多,本来就狭小医馆更显拥挤,晋宣从早忙到晚,终于送走最后位病人,正打算关门歇息,辆马车停在他门前。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强力壮仆役抓着送上车内,差点撞上车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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