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灯颜色温暖光线柔和,可对于长久生活在黑暗中玄诚子来说,它无异于正午升至最高太阳般刺目,不耐烦地闭上眼,水牢中男人甚至连头都没有抬:“怎又是你?”
先不提偷袭与否,堂堂渡劫老祖输给个元婴娃娃便已是耻辱,若不是修为被废,他真想掌拍死这个隔三差五就来刷存在小鬼。
“有人想要见你,”两看相厌,许微知也没有心情和对方多做废话,“缚魔索主人已请来,你可还有其他话能狡辩?”
“缚魔索主人……”冷笑抬头,玄诚子正想看看是哪个不要脸小贼敢如此嘴硬,却在下秒就被恐惧彻底扼住喉咙。
绯衣青丝,眉心烈火,除那被正道联手镇压魔修阎酒,又有哪个会有如此动人而又可怖风姿。
握住身旁人修长温热手指,白衣少年笑中带出丝冷意,“正巧师尊与那人有段因果,不如便借此时机并清算罢。”
不清楚对方口中因果为何,但眼下情况无疑是在朝自己期待方向发展,拿上可以随意出入刑堂地牢玉制令牌,许微知挥手撤掉周围阵法,礼数周全地做个“请”动作。
——这令牌本不该在他手中,可碍于他家世雄厚又立大功,长老院那边还是破例下发枚“执法令”。
这不仅是对许微知奖励,更是对药不可说补偿。
尽管权利极大,但长老院下属刑堂却并不在九霄道宗中心,三人御剑飞行半刻有余,这才见到那座稍显阴森巍峨山峰。
“好久不见,”上前步,青年将精致侧脸,bao露在宫灯温柔光芒之下,“别经年,不知宗主设下护山大阵可还运转完好?”
他知道!头上忽地冒出层冷汗,玄诚
“走吧。”直直飞落崖底,许微知用令牌打开道隐秘石门,“刑堂有诸多执法长老坐镇,无论结果如何,还望两位都不要鲁莽冲动。”
虽然心中并不觉得陆淮二人会是那等偷盗宗门宝物小人,但向来帮理不帮亲许微知,还是决定要带两人在执法长老面前“验明正身”。
地底昏暗,唯有石道两边永不熄灭烛火幽幽散发着微光,滴答滴答水声不绝于耳,林果神识扫,很快便找到玄诚子所在“囚笼”。
那是个注满漆黑液体阴冷水牢,发丝蓬乱中年男人垂头向下,被铁链吊起手腕上还留着两道焦黑剑痕。
半个身子浸在水中,男人呼吸轻微让人难以分辨死活,再次用特殊法决将牢门解禁,许微知手腕转,便将那玉制令牌变作盏宫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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