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对方是要为之前遭遇出口恶气,是故青年不逼迫,赵崇也不逃,两人个愿打个愿挨,倒也还算愉快地度过这个月时光。
本以为对方还要将自己关上阵儿磨磨锐气,但赵崇没想到,青年竟然这轻易就决定放自己这头猛虎归山。
“归山又如何?若皇叔不老实,朕亦可以亲手再抓次,”不必和男人对视,青年就能准确地猜出对方心思,垂下眼睑,青年从自己宽大袖袍暗袋中拿出把小巧钥匙,“关于凌锐下场,皇叔可曾从殿内宫人嘴里听过?”
“褫夺凌姓,发配幽州,”乖乖地摊开双手,赵崇早已习惯自己行动间夹带叮当声响,“斩草不除根,陛下如此心软,日后定然后患无穷。”
“若是朕不心软,皇叔以为自己还能留得
不确定对方今天是否又是兴致来在演戏,林果挥手屏退宫人,而后绕过披风入内殿:“身体不适,可要朕再为皇叔叫个太医来?”
那玄铁细链足够坚固也足够长,在青年替自己调整好松紧长度后,赵崇已经可以自如地在清晏殿内殿范围内活动。
随便披件衣服坐在椅子上读着没什趣儿志怪轶闻,赵崇摸摸鼻子直接把书丢:“刚刚本王是真觉得很痒。”
挑挑眉,还未换下龙袍青年拂袖坐在赵崇对面,显然并不相信对方此刻说辞。
“陛下今日怎这就早来?”知道自己这阵耍赖装病将青年闹腾不轻,赵崇倒也没再因为这点小事和对方争辩,“朝服都没换就匆匆赶来,看来陛下定是想极本王。”
实际上只是觉得古装换起来太麻烦林果:……好吧,看在你被关个月小黑屋份上,你说什都对。
“朕是来放皇叔出去,”淡淡开口,青年语气就像是在说件再平常不过小事,“被困在清晏殿这久,想必皇叔感觉也并不好受。”
“气消够?”听到这足以让朝野上下再次惊掉下巴消息,赵崇脸上却并无半分意外,抬手为两人各倒杯热茶,赵崇勾唇轻笑,“这不过才个月,本王还以为、陛下定要将本王也圈满三个月才算罢休。”
从青年这个月来让外人摸不着头脑袒护与纵容中,赵崇哪里还能悟不出对方心意?就算之前多多少少还会因为当局者迷而患得患失,但在经历这朝夕相处个月后,赵崇早已学会从青年举动中捕捉爱意。
口是心非,谋逆者按律当斩,若不是某种感情战胜对方骨子里傲气和好胜心,青年又何必用这种并不高明手段将自己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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