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北风从窗外刮过,带来阵微如呜咽“呜呜”声,晏柏关上那装着自己恶意抽屉,用那只方才握过枪手稳稳地抱住林果。
如果真是爱,那就不会舍得伤害,这是母亲曾经告诉过自己话,但直到今天,他才真正体验到这句话含义。
见男人安静下来不再有其他动作,直分神留意着林果周围情况零十这才安下心来,天知道在扫描到抽屉里那把手|枪时,它有多想把自己睡得和猪样宿主给吼起来。
[偷偷在心里骂谁呢?]舒服地往男人怀里靠靠,林果眼也不睁地懒洋洋道,[告诉你,小爷可是直醒着呢。]
这具身体五感敏锐,辅之以林果这多任务后磨练出警觉,他早就在晏柏起身那刻醒过来。
常年养成生物钟在六点刻准时将晏柏从睡梦中唤醒,感觉到怀里多个暖烘烘热源,他小心将熟睡少年移到边,而后慢慢撑着床铺坐起来。
清晨对于心脏病患者来说是个较为危险时间段,这颗在各种药物手术支撑下跳跃三十多年心脏早已残破不堪、再承担不起任何点多余刺激,晏柏手轻轻捂住枕边人耳朵,手熟练地将床头药片拆开放入口中。
床上少年睡得很安稳,似乎点也没被自己动作惊扰,晏柏看着对方随着呼吸起伏睫毛,左手不自觉地摸向床头柜第二个抽屉。
那里有把枪,像他这样没有安全感人,自然会把能保护自己武器放在随手可及地方。
特制抽屉无声无息地打开,黑发少年仍旧睡得香甜,被熟悉气息包围,他失往日里小动物般警觉,只顾着亲昵地往男人身边蹭。
不是没有察觉到对方那几乎凝成实质杀意,但想到那只因为怕吵醒自己而体贴相护手,林果就觉得自己根本不必担心。
虚惊场零十:[……您老可真是心
想到在他死后会有另个人得到对方这样亲近,晏柏心中强行压下去那些疯狂念头就又不由自主地冒头。
为不被少年发现他频繁住院事实,晏柏已经好久没有将人留下来同住,若不是实在不想在消毒水气味中走完自己生,恐怕昨日对方就会失望至极地扑个空。
若想把他小太阳拖入地狱,没有比今早更适合时机。
滋长恶意不断在晏柏心头蔓延,他眼睛像浸着墨,透着股令人畏惧漆黑,就在男人左手碰到枪托那刻,金属冰凉触感突然唤回他神智。
他不能因为自私而毁个爱着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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