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震惊和质疑,陈柏洲继续道:“你打算高中毕业就去打游戏,那时候你才十六岁,存压岁钱不过三万,可能不足以支撑你
陈柏洲越想越觉得自己阴暗卑劣,邵显这好,自己却还因此难过委屈。
真是太不应该!
他狠狠憋回眼泪,扯出抹极淡笑,“谢谢你们礼物。”
邵显点燃蜡烛,插在蛋糕上,笑道:“柏洲,快来吹蜡烛,再许个愿。”
陈柏洲抱着大嘴猴和篮球,弯腰吹灭蜡烛。
直到七月六日上午,当钱文杰带着大嘴猴和篮球走进邵家时候,陈柏洲才恍然想起来自己生日。
孙姨笑着将蛋糕摆在桌子上,笑道:“二少大早就起来,这蛋糕还是他跟块做。”
陈柏洲呆愣在原地,喉咙像是被什扯紧似,酸涩到不行。
“还有这个,”钱文杰献宝地将大嘴猴塞进他怀里,“这可是显显亲自抓出来,你也知道显显抓娃娃技术,这是第个,也是唯个,你都不晓得显显那天花多长时间,有多辛苦……”
“蜡笔,”邵显听着有点羞耻,连忙打断他话,“你篮球也挑很久。”
思做题,直接去趟训练室,半个小时前刚洗个澡。
他很想问邵显去哪里,但直到邵显喝完酸奶,他都没能问出口。
“上去洗澡,等吃完饭,咱俩起做题。”
丢完这句话,邵显就潇洒上楼去。
喝完酸奶瓶子就放在茶几上,数秒后,陈柏洲拿起瓶子晃晃,里面还剩下点。
他想,他应该是幸运。
或许儿时黑暗不过是种磨练,只要坚持过去,光明便触手可及。
不论是邵显还是钱文杰,都是值得被人真心对待。
三人开开心心玩天,就在钱文杰即将回家之际,陈柏洲忽然开口问道:“你要是相信,可以帮你将压岁钱翻倍。”
钱文杰:“……什意思?”
“对对对!”钱文杰喜滋滋递上篮球,“上高中后,咱们起打篮球呗!”
陈柏洲紧紧抱着大嘴猴,又伸手接过篮球,眼眶渐渐发热。
原来那天邵显瞒着自己出去,是要亲自抓娃娃给自己。
他定花很长时间,也定很辛苦。
那天衣服都汗湿。
他捏着瓶子起身,打算去扔掉。
但就在中途时候,他鬼使神差抬起手臂,将嘴唇对准吸管口,轻轻吸下。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果然很冰。
后面几天,两人起学习,邵显完全没察觉到陈柏洲情绪变化。
他已不是从前容易掉眼泪小孩,隐藏情绪几乎已经成他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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