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说句完整话都困难。
“你说呢?”顾萧惟声音在这样空旷地方,有种低沉穿透力,最容易勾起坏孩子心虚。
下秒,洛屿就明白。
“江引川……这个没义气……”
顾萧惟肯定得见江引川才能从他那里拿到哈雷备用钥匙,然后在酒吧找到哈雷,问清楚他跑去哪里,过
但却扑空,他狼狈地摔倒在地上,茶几上杯子噼里啪啦掉落下来,摔碎地,他手摁上去,扎进掌心里,他连半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洛屿走到吧台,把冰桶拎过来,单手将季柏年拎回沙发上,扔进他怀里,“小心点儿,别被碎玻璃弄伤脸,不然见到冯炀人家还以为你是真内疚所以把自己割伤呢。”
冰桶温度让季柏年个激灵,他还是想要抓住洛屿,那是他心中唯渴望。
“清醒下吧。你又不是顾萧惟,凭什对说‘别走’?”
说完,洛屿离开季柏年别墅,打开别墅门抬眼就傻愣住。
“你承认给那多人下料事情,都给你留下来。估摸着以你德性,很快又会进去。如果不想进去之后出不来,又或者出来之后再进去,就不要再打顾萧惟主意,记住吗?”
季柏年看着对方眼睛,那种冰冷狠厉让他背脊生寒。
“还有记得你跟老板说什——如果能让你动心,你发誓以后就不再找顾萧惟麻烦。能说到做到吗?”
洛屿拎起季柏年衣领,抬抬下巴。
“……能做到……只想要你……”季柏年伸手想要搂住洛屿,但是却被洛屿打开。
清冷路灯下,个修长身影倚着洛屿停在酒吧里那辆哈雷,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那种自成独立世界疏冷感,除顾萧惟再不会有其他人。
洛屿呼吸滞,头皮发麻,心脏也紧绷起来。
小时候不懂事把邻居种葫芦都摘光然后被人家拎着耳朵找爸妈感觉又来。
“你……怎会在这里?”
“要你重复那句话。”洛屿声音冰冷,对于季柏年来说就像从另个世界传来。
他极度渴望抓住他、触碰他,可洛屿就像镜花水月,他越是想要疯,洛屿身影就越是模糊。
“……以后再也不会找顾萧惟麻烦……”季柏年哭腔更明显。
“你也不会再想他。”洛屿看着他,声音里没有任何哄劝蛊惑,也没有任何命令意味,但季柏年就是下意识遵从。
“也不会再想他。”季柏年脸上是大颗大颗眼泪,他发疯般扑向洛屿,“不要!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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