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
跟着
？”
向潮心想又不是瞎子，你跟着，能没看见？
“呵……就光明正大跟着你出
门儿，跟着你上同
辆公交车，跟着你坐十二站地，跟着你来这个小学门口，惊喜地发现你……买根烤肠。”
程佩云不疾不徐，步步走到向潮面前。
“就快比赛，你还敢到处乱跑吃外面烤肠？”
“给！给！”
向潮把钱递过去，老板边给烤肠扎上竹签，边小声嘀咕，“这人怕是脑子有病吧？”
向潮拿着那根烤肠，细细地看着它光亮冒油表皮，还有它爆开裂隙里……
“哈，向——潮——说你出来逛街不叫，是不是买芭比娃娃呢？你要是真喜欢，也可以给你买啊——”
那熟悉带着嘲讽意味以及天之骄子冰冷腔调声音响起，瞬间让向潮倒吸口凉气，脸上表情就像作弊被抓包，他先是想把烤肠塞进外衣口袋里，可情急之下口袋都找不到，又想藏进袖子里，反倒被竹签给狠狠扎下。
失望表情。
外面猪肉不让吃。
“不然呢？你还想吃牛肉肠？鸡肉肠？还是龙肉肠啊？”老板没好气地反问。
“有人跟说……也有可能是瘟猪……病猪……甚至老鼠肉做……”
“嘿，算明白，你小子是来找茬儿吧？”老板低下头，把装烤肠大塑料外包装袋拿给向潮看，“你看清楚！这是正规厂子做香肠！再看清楚也没有过期！”
只有这句，程佩云声音又低又冷，向潮脸上心虚表情越发明显。
“没吃，就想……有根自己烤肠，也没上嘴咬它啊！”
程佩云冷哼声：“对，你就看看不咬它。风干还打算压枕头下面做纪念。”
这听起来怎有点变扭，像是某些渣男说就在外面那个什不那个什……
“你别跟教练说啊！他们到时候叫交三千字检讨还得念给全队人听啊
“嘶——”
向潮没办法，只好把手背到身后。
而不远处程佩云抱着胳膊，目光里满满“看你还要怎表演”。
“你……你怎会在这里？”
“跟着你啊。”程佩云回答理所当然。
“那来串！”向潮紧接着说。
老板愣下，没好气地回答：“三块钱！”
“三块钱？别家都卖块钱，你这要三块？”
老板听，火气更大，扇出阵烟，差点把向潮呛出泪花来。
“块钱是淀粉肠！你左转走到尽头，有个小卖部，上面滚动铁杆子上烤就是，那还得块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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