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日子接近,湛微阳还是感到很慌张。
湛微阳自己都不知道在慌张些什,年初二那天晚上,他洗澡之后,就在房间里面不断地来回走动。
裴罄回来房间时候,就看到他在神经质地走来走去,于是问道:“怎?不舒服?”
湛微阳咬咬手指,说:“有点害怕。”
“怕什呢?”裴罄问他。
湛微阳很认真地想想,说:“觉得被她看到,也没什不好吧。”说完,又不太确定地补充句:“猜。”
裴罄忍不住笑声,他觉得自己不应该为难湛微阳,于是说:“那就没什不好,可以睡觉。”
湛微阳委委屈屈:“睡不着。”
裴罄伸手把他头按在自己胸口上,低声道:“听到吗?”
湛微阳听他说话时候胸腔轻微震动声音,还有他持续徐缓平静心跳声,他说:“嗯。”
看到?”
裴罄说:“不是在问你吗?”
湛微阳说:“不知道啊,你为什要问?”
裴罄时间也感到无话可说。
湛微阳也不是什都不知道,他平时看电视看书,有最基本生活常识,知道他和裴罄恋爱好像不能够随随便便告诉别人,所以到现在他连陈幽幽都没有说过。
湛微阳想说“怕你不要”,但是他又觉得这些话跟裴罄说过,翻来覆去地说似乎没有必要,他只能摇摇头不说话。
裴罄说:“你晚上吃药吗?”
湛微阳点点
裴罄对他说:“你安静地听会儿就想睡。”
湛微阳相信裴罄说话,于是安静地趴在裴罄胸口静静地听他心跳声,也不知道听多久,到后来总算是觉得困,湛微阳贴在裴罄胸前陷入睡眠。
过年那两天家里热热闹闹,晃时间就过去。
眼看第二天就是年初三,裴景荣定上午机票,所以他们家人大早就要去机场。
这两天裴罄已经反复地和湛微阳聊过,给湛微阳做足心理建设,让湛微阳接受他暂时离开段时间。
可是这个不能说,究竟不能说到什地步,他又辨别不出来。
比如说,如果现在裴罄对他说,他们明天就去把这件事情告诉湛鹏程,他都会听裴罄话,因为他相信裴罄,只要裴罄说没有关系,他就觉得没有关系。
至于说之后会面对些什,湛微阳暂时是考虑不到。
因为裴罄很久都没有说话,湛微阳好奇,他凑近趴到裴罄面前,在黑暗中仔细想要看清他脸,问道:“你是不是不高兴?”
裴罄伸出只手搂住他腰:“没有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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