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宁君延手机闹钟响时候,陈韵城也跟着醒,他睁开眼睛,脸茫然地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
宁君延跟他说:“你还可以睡会儿。”
陈韵城抬手揉揉眼睛,“这是哪儿?”
“医院值班室,”宁君延回答他,在他嘴唇上亲下。
陈韵城花些时间反应过来,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害怕会被人进来看到,他连忙翻身起来。
宁君延用他那没什波澜起伏语调说道:“你活到二十九岁,除还有人爱过你吗?”
陈韵城想想,突然有些难过:“没有。”他被宁君延说服,“好吧,只有你爱,那你要直爱。”
宁君延在他额头上吻下,回答他说:“好。”
后来,陈韵城就直接靠在宁君延怀里睡着。
宁君延直接抱着他起来,离开办公室,走到走廊另边值班室。
去想他早逝父母,还有在那个夜晚想要用铁铲铲子敲死宁君延干爸。
他见那多丑陋与邪恶人性,可他依然善良,所以他会更加难过。
陈韵城抱紧宁君延脖子,额头在他肩上轻蹭,喊他名字:“宁君延。”
“嗯?”宁君延低头看他。
陈韵城说:“要是没有你,怎办?”
宁君延对他说:“不想睡觉那等会儿带你去吃早饭。”
陈韵城点点头。
ICU不能进去探视,但是在上午九点之后,可以隔着玻璃窗户看望病人。
陈韵城跟着宁君延在
二线值班室是单独房间,里面有张米八大床,今天刚换床单被套,可是枕头和被子都是单人。
宁君延把陈韵城放在床上,给他脱鞋,又帮他把外套脱下来。
陈韵城短暂地醒,可是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在黑暗中有些搞不清自己在哪里,只听到宁君延对他说:“继续睡吧。”他精神紧绷晚,现在太过于疲倦,于是又睡着。
宁君延后来就睡在他身边,跟他盖床被子,随便用外套叠叠当作枕头垫在脑袋下面。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在值班室大床上渡过后半夜。
没有宁君延,陈韵城现在或许也狠不下心离开干爸干妈,他不定会继续偷东西,但是他肯定过不现在这样生活,恐怕会直被良心与感情折磨着。
宁君延对他说:“没有也会有别医生救关安霖条命。”
陈韵城摇头,他想说不只是关安霖。
却没想到宁君延继续道:“但是没,肯定没人那爱你。”
陈韵城闻言笑,他问宁君延:“那没有魅力吗?除你就不会有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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