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叔叔帮我弄好了。”
阮奕坐在一株高大的绿植后面,越看越觉得被方瑜恩逗着的小孩像何楚,一直死水一样的胸口仿佛胀裂,撑出大片龟裂,让他几乎不敢呼吸,又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在他看到何楚出现的时候,郁胀的胸口如决堤泄洪,那些沉寂的克制的,现在又铺天盖地袭来,让阮奕猛地一晃神,目眦欲裂。
在看到方瑜恩亲了一下何楚的侧脸后,阮奕心底许久没有过的戾气,bao起。
阮奕跟在何楚后面,视网膜里就只有前面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走的楼梯吗,怎么不坐电梯?”
何楚接过何辛,说:“刚刚给方方擦雨衣上的水,耽误了点时间,就跑着去的,也不累。你什么时候回去?”
方瑜恩还在上学,现在是在医院观摩学习,苦着脸说:“还早呢,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我随便在医院吃点吧。”
“好。那我走了。”
方瑜恩看了一下左右,凑过去悄悄说:“阿楚,明天就不要开店了,你还是在家休息吧。我请假带方方。”
地往某处走。
方瑜恩说完自己有儿子后,他面前的人脸上就僵了僵,说:“不可能。”
“我们方方都两岁了,长得超级像他另一个爸爸。”
何辛配合地叫了一声:“爸爸。”
方瑜恩幸福地“欸”了一声。
那是何楚和方瑜恩的孩子?
那他的孩子呢?
阮奕不敢想。
最后何楚进了一家花店,阮奕站在街对面看到乳白色石膏牌匾——“何方花艺”,薄如刀刃的唇挑起一抹冷笑。
他站在外面抽了一支烟,在点燃第二支的时候,把
何楚的发情期就在这几天,就算打抑制剂也要在家休息一天。
看何楚点头,方瑜恩笑眯眯对何辛摆手:“方方再见。”
对流雨说来就来,说停就停,何楚抱着何辛走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再下雨。
何辛很懂事地不让他抱,和他牵着手,小声和他说,之前缠着方瑜恩的人又来了,不过自己帮他把人赶走了。
“你好厉害。”何楚抿嘴笑,想要把伞缠一下,有点奇怪,他明明记得有伞骨脱了。
对方看了看抱着方瑜恩脖子的小孩,死心离开。
方瑜恩等人一走,就在何辛脸上亲了两次,又蹭着他嫩嫩的脸,说:“你爸爸呢?”
“上去送花了。”
医院订花的人还算多,何楚经常来这里。何辛不适合上下爬楼梯,就坐在这里等何楚,护士站的护士都会帮着照顾他。
方瑜恩刚准备去给他接点热水,何楚就下来了,细细的胳膊和脖子,白皙的脸上眼梢的小痣很明显,和何辛站在一起特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