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家的监控有八个,从前面大厅到铁门有六个,
阮奕站起来,看着他冷嗤:“那我该是什么态度,就算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也觉得这种事理所当然,还是觉得算是送上门的礼物,像你一样欣然接受?”
阮时昌也霍地站了起来,双眼如炬看着高大难驯的儿子,鼻翼翕张。
阮奕轻飘飘地说:“我不是你教的,做不到这么无耻。我要查清楚这件事,不单是为了我的未婚妻,找到那个人,我不会放过他。”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阮奕没有去看蔺家那边,可是蔺洪滨在这个年轻强横的Alpha身上感觉到了危险。
“好,你既然不觉得丢脸,那就就事论事。”阮时昌冷笑着坐回去。
过气,喉咙有了尖锐的痛意,不得不站在路边剧烈咳嗽,又捂住脸崩溃大哭。
何楚从来不哭,每次都是方瑜恩在哭,好像这样能冲淡心里的苦,不用害怕。现在他才清晰地感受到流出的眼泪毫无用处。
蔺家。
楼下的乐队已经换了乐章,变成了活泼轻快的小步舞曲,灯光照亮了染着黑色的暮色,客人中有人领头在无聊的时光里跳起了交际舞,有人站在餐车附近浅浅交谈,谈论起久未出现的几个主人。
听说不久前有人看到了医生上楼,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生病了,所以很多想走的人碍着情面也留下来,准备关心两句。
蔺洪滨此时开口:“阮奕,那杯酒是何楚递给你的,他做错的事,我们家会来承担,也不会让他缠上你,今天是……是小熙的生日,不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了。”
“何楚说是蔺昭熙让他那么做的。”
蔺洪滨愕然:“小熙和他妈妈吵架后一直在楼上,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么?”
“你可以看监控,何楚出现的地方没有小熙,小熙也没有下过楼。你也知道小熙有些任性,他姐和他妈妈现在还在哄他。”
二楼,隔着一层楼板,书房里的气氛与下面的截然不同。
蔺洪滨坐在一边,对面是阮时昌,两个人脸上都凝着一层寒霜,看着坐在书桌前的阮奕,他漫不经心地靠在椅子上,偏头看着窗外,轮廓分明的脸上笼着阴影,看不清神色,医生从他精瘦修长的小臂里拔出了针头,把一管暗红的血放入器皿。
等到医生离开,脸色阴沉不定的蔺洪滨就对在扣袖扣的阮奕说:“阮奕,我代表蔺家向你道歉,是我们没有把人教好,才……”
阮奕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脸上没有之前和气,漠然开口:“说早了。先查谁做的。”
“阮奕,这是你对人的态度吗?”阮时昌看了一眼蔺家那边,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