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常小嘉不愿意,他倔强而僵硬地背对谢厉侧躺着,就是不肯转过去。
这时候,常小吉在外面敲门,喊声:“谢厉?”
谢厉本来想把常小嘉抱进怀里,却不得不临时停下动作,走过去给常小吉开门。
常小嘉眼睛很缓慢地眨眨,那瞬间有眼泪从他眼角流出来,但是他很快翻个身背对着谢厉,“怎看你已经不重要。”
床上被子被他拖动,从边缘露出来木头个角,谢厉怔怔地伸手过去,摸到个相框拿出来。那是常小嘉放在床头柜上,和他妈妈合照。
谢厉看着照片发愣时候,听常小嘉说道:“你去跟着爸或者跟着常小吉,随便你到哪里去,反正别让看到你。”
“小嘉,”谢厉喊他,同时用手指摩挲着照片上还是婴儿常小嘉。
常小嘉不说话。
午后阳光照亮阳台角,有风吹进来时,轻薄窗帘便会微微晃动。
谢厉维持着蹲在床边姿势,伸出手拨拨常小嘉贴在额头上柔软头发,说:“去哪儿呢?”
常小嘉眼睛看起来微微有些肿,他难得平静,语气很淡地说道:“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别出现在面前。”
谢厉把手从他额头上收回来,手臂靠在床边,“走你怎办?”
常小嘉说:“以后就好,就像你没出现那样,慢慢就不需要你。”
谢厉深吸口气,把照片放到边,他说:“们先起来吃饭好不好?别事情以后再说。”
常小嘉说:“你走,会起来吃饭。”
谢厉突然听出来常小嘉语气里坚决,他第次真开始不知所措,他以为不会这样,常小嘉总是生气,不管他做什都生气,可是只要他肯认真地哄哄,常小嘉很快就能原谅他,常小嘉是离不开他。
只有这次好像跟以前都不样。
“小嘉,”谢厉喊道,他站起来,条腿跪在床边,伸手去扶住常小嘉肩膀,他想让常小嘉转过来看他。
“可舍不得你,”谢厉说话时候,感到喉咙阵阵发紧。
常小嘉双腿蜷曲得更厉害,几乎要贴在胸前,他说:“觉得烦,不想继续,不要你。”
谢厉没说话,其实他是想说话,但他开口时候只觉得喉咙像是被卡住般,发不出声音来。
常小嘉那张脸如既往苍白,没有别表情,明明面对着谢厉,眼神却不知道飘到什地方,他说:“你不是不想碰,就想借着接近机会进入鸿坊吗?你已经做到,以后不需要。”
谢厉声音有些沙哑,“你真这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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