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啊,那是为了让人从高处往下跳。」那个人当然就是你。
谨慎的猎人正将利爪伸向下方阶梯,好!就是现
我半放弃似地叹了口气,然后才开始思考该怎么回答杉田比较好。
「我们有两个人,总会有办法应付的。」
「那你先说清楚要怎么做啊,他快要过来了啦!」
「我知我知,别激动嘛,我想到一个好方法,还留了一个压箱宝。」
我的个性就是不到紧要开头,绝不使用全体回血药,今天的我已经豁出去了。
因此,「歹徒」肯定误以为要对付的只有我一人。关于这一点不用担心。
「所…所以咧?我就是在问,他要是追上来该怎么办啊!」
杉田哭起来真好看,不愧是话剧社的,表情好丰富啊。我一边心不在焉地佩服着他,一边暗自心想…都火烧眉毛了,我怎能把这个秘密计谋告诉你啊?更何况我们根本没那种美国时间。
音质不佳的音箱持续吵闹,突然之间,有道不协调音打在体育馆的地板上,让悬空的我胃部一阵翻搅,意识被赶到了后脑的阴暗小角落。
这实在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只能缓慢而规律地拿出全副精神展开突袭。
「压箱宝?呃……你说啥?」慌什么慌啊,不要乱喷口水啦。
压箱宝不就摆在那里吗,就是那个「东西」。抱歉啊,我是不会把能利用的人材当「人」看的。
像虫一样——一般来说,人们会这样称呼冷血又拐弯抹角的我。
「问你喔,你知道有高处和低处之分的意义是什么吗?」
「啥?什么意思……」
想枪毙我的歹徒逐渐逼近,我却面临不得不在原地等他的窘境。我已经尽善尽美地完成了高难度的挑衅,不晓得能不能抓住一线生机。嗯,要是疯了也没关系。
回顾历年战绩。我基于道义打败了菅原;度会阿伯本来就是个半脚踏进棺材的老人家;枇杷岛靠的是偷袭致胜……而我妹那场则是麻由代打的。然后我对上了坂夫妇,输得一塌糊涂。
……嗯,我大概有八成把握能赢。这就好比我截至目前为止都接连打败海猴子(注:一种浮游生物),接下来却要突然面对壁虱等级的敌手一样,要从海中上陆稍嫌早了些。现在,歹徒镇定了进化版的舞台,在篮球场中央一带小心翼翼地前进……我猜的。但我想差不多就是这个距离和速度。
不知道这一回能否化险为夷。
要是演变成肉搏战就不妙了,我的左脑先如此否定自己,接着右脑也虚张声势地频频否定加码,不断壮大敌人的声势,完全没有达到自我激励的功效。我是有点期待恶运能给我回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