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谢谢你熟练地为我画蛇添足。”
这个应酬既无利益也无报酬,我边忙着应付对方,边端详菜种小姐的脸。
本来应该要凭着自己的双腿前往搜查的菜种小姐,宛如喜极而泣过后流干了泪,摆出一对死鱼眼望着她失去活动自由的丈夫。
“那我就把洁放在这里啰。”
汤女为众人零散的感想做了总结,顺手将洁先生一扔,自己便就近坐到椅子上。
耕造先生率先怀疑起自己的女儿,语气平板得宛如舌头麻痹了似的。
接下来的对话,显示出他和汤女的关系像条完美的平行线,没有半点执着。
“我是要怎么回答你才肯相信呀?”
汤女调整呼吸,彻底发挥不慌不忙的看家本领揶揄父亲。
我不等拖拖拉拉的耕造先生犹豫着该怎么回答,直接插嘴说道:
步声行走,速度之快足以和世界最快的蛞蝓角逐一二。
“抱歉,我晚回来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随便道个歉就放开洁先生。
汤女带回来的纪念品,是胸前和额头鲜血淋淋的洁先生,她是以手臂勾着洁先生的腋下将他拖来的。汤女自己则是满头大汗,营养不良的双腿踏着不稳的步伐,好像随时都会跌倒。
汤女甩甩手,边擦汗边环顾四周。
在场没有半个人畏惧尸体而皱眉,恐怖的气氛刹时锐减不少。
大家都因为各自的理由,早就看惯尸体了。洁先生满身是血,现场的壮丁又不足,加上他长得人高马大,把他随手丢在那儿已经是最妥善的处置了。过了一会,众人在沉闷的气氛下鞭策颓废的脑袋下结论。
当中唯有伏见不忍地别开了目光,留意着不看尸体。这反应才是日常生活中的一环,让我放心不少……我也会放心啊?这可真稀奇。
“好啦,大家都还没听他解说吧?”
汤女直盯着我瞧,她的笑脸就像个大型废弃物。都怪我们的目光不够闪亮,所以没办法擦出火光。打个比方,这不叫打火石,而是妄
“容我发个问,你为什么要把洁先生带来这里?”
“这还用问,这样就不会寂寞了呀。”
“你的意思是,洁先生和我们可以各取所需?”
“有不少人教导我,适度的互相利用可以增进友谊唷。”
“骗谁啊。”
“要怎么处置洁才好?”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但没有人吭半句话。
“啊,我看洁死在房间的衣橱里,所以就顺道把他带来了。现场并没有留下疑似凶器的物品……哎呀,先说人不是我杀的喔,我知道这很难取信于人啦。”
她拍了拍手中的血粉,事不关己地撇清关系。
“人是你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