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妖眼就能看出来,狐王那根本不叫结亲,而是在觅食。”
桌人当即围绕“食妖”话题进行争辩。蛟侧目听几耳朵,伸手执起酒杯正打算喝下,冷不防却听到自己名头。
“几百年前也没传出狐大王性喜食妖,好像是归顺那条魔蛟后,才有如今这副做派。”
“没错,狐大王曾经也是和和气气青年才俊,跟魔蛟没多久,就成这般残忍性子,唉……”
隔着条过道,魔蛟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狐大王结亲宴之日临近,你们都准备些什贺礼?”
身后邻近桌子上传来议论声,将蛟从出神中拉回。
“他都结几次亲?次次都要贺礼!可不打算再送。”另名妖怪语气不善。
“嘘!轻声!他现在是聚方城城主,你也不怕得罪他,而且刚刚还有只狐狸从们这儿窜过去。”
原本信誓旦旦声音瞬间低下去。
,朝着蛟作个揖:“多谢前辈带离开深渊。”
他从老龙手里逃脱以后,便直窝在被金龙屏障覆盖洞穴内,因为地处偏僻,没有多少妖经过,他过得还算不错,身形比几年前浑圆不少,作揖时也显得憨态可掬。
然而蛟声音十分冷漠:“走。”
灰狐狸眨眨眼,从蛟膝盖滑落到地上,临走前蹭蹭两位前辈脚,走到酒楼门口又扭头望多次。最后他窜向远处,不多时,再没有踪迹。
深渊之外,又是片新天地。
金龙转头盯着自己蛟弟:“听着不像什好妖。”
蛟:“……”
“可……那也拿不出别宝贝!”
这句话出,同桌几名妖怪纷纷露出为难脸色。
“听说狐大王前几天才吃掉自己第九位夫人,这才过没多久,又要结亲。”
“吃就吃,何必还要折腾什结亲仪式?”
“入上妖界,你见过哪个妖怪明目张胆食妖,又不是未开化野兽,越活越回去。”
蛟道:“连化形都不会,真以为到外面就能逍遥自在?”
金龙笑笑,意有所指道:“他能在深渊里长大,本身已经很不起。”
无论是灰狐崽子,还是当年那条混得不怎好“小黑蛇”。
蛟没有再多纠结于狐狸事,而是沉静下来,望着街边热闹景象出神。
聚方城向来都很繁华,狼妖统辖时,这里是藏着温香软玉脂粉窟;蛟强占地盘后,这里仍处各路交汇之所,热闹不曾清减,至于如今……街上张灯结彩,每处石碑上都挂着红色布条,还有许多灯笼挂在树梢上轻轻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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