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吗?"韩晨心跟他说话,"困就睡会儿吧。"
孙哲杨没有回答他,只手撑着脸朝车窗外面看去。
他们恐怕是很
初六那天他们就把东西收拾好,小慧妈妈还给他们烤几个饼,让带在路上吃。
初七大早,许多人在院子门口送他们。
韩小琴也来,她因为在学校工作,有寒假,所以并不急着回去。
小慧早早被她妈妈叫起来,让她来送送两位表叔。小慧亲自跑去厨房,拿两个还滚烫水煮蛋,跑出来递给韩晨心和孙哲杨。
孙哲杨站在路边看着远方山,他知道自己这走,恐怕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来,这段很长时间,或许会是辈子。
虽然说奶奶去世,是大家都有心理准备,韩晨心和孙哲杨这趟之所以会回来,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就是因为知道会有这天,可是当真发生时候,无可避免,所有人还是沉浸在悲伤之中。
本来今天还在过年,应该热热闹闹,但是韩家不得不取下挂在大门外面喜庆灯笼,换上素白挽联。
灵堂东西是早就准备好,这时候把堂屋给收拾出来停灵,奶奶遗体要摆放几天,然后火化,埋葬在老家山上墓地。
晚上由年轻人们轮流守灵,没有安排韩晨心,因为他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老家这边丧葬仪式有些繁琐,第二天韩晨心和孙哲杨就穿着丧服跪整个上午,两个人挨着跪在起,韩晨心有时候动动手,都能擦过孙哲杨手背。
韩晨心把车从院子里开出来,按按喇叭。
孙哲杨回过头来。
韩晨心说道:"们得出发,天黑之前尽量赶回去。"
孙哲杨点点头,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坐进去。
再次跟送行亲人道别,韩晨心驾着车朝下山路开去。
到现在,韩晨心已经感觉不出太多悲伤,又或者说他悲伤,开始就没有这里其他人来浓烈。对他来说,那甚至算不上个太慈祥奶奶。
之后几天,直都是来来往往人,韩晨心基本没有和孙哲杨独处时间。
晚上睡觉,经常都是韩晨心睡着,孙哲杨才从外面进来,然后早上醒来,又连多余交谈都没有几句,穿好衣服就出去。
韩晨心发现他们之间关系好像倒退,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觉得孙哲杨有些回避着他,尽量不与他独处。
正月初七,韩晨心准备返程,孙哲杨跟他起回去,韩衷则留下来,要直等到他母亲下葬再回去,到时候就只能坐长途大巴,大伯儿子会安排车子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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