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瑜坦言道:“此马车确实是以生铁打造骨架,不过并非是囚车,只是担心你离开罢。”
“现在落到这般境地,哪来本事离开。”杜晏眉头微皱。
“你在心中,永远是无所不能,只要你愿意,便能翻手云覆手雨,片刻便覆灭个庞大王朝。”成瑜有些意味不明地说到。
“前车之鉴尚且历历在目,对上你之时,再不敢掉以轻心。”
杜晏算是明白,自己之前那些行为,大概是给成瑜造成不小心里阴影,才让他即使是占尽上风也是谨慎无比。
杜晏也知道,此情此景,成瑜确不适合同他共乘车,是天下至主,是亡国之君。
***
杜晏坐在马车之中,听着车辙滚动声音。马车很稳,几乎没有什晃动感觉,若不是空间狭窄些,几乎会让他以为还待在王宫之中。
马车如此之稳是有原因,杜晏在数天之前就已然知晓。
那天他拉开马车侧窗之时,才发现此辆马车不同之处。侧窗拉开之后,外面竟是用生铁铸造栅栏。
”
成瑜道:“你怎会有此荒谬想法。”
“那才符合如今身份。”杜晏道,“阶下之囚。”
成瑜却是凑过来,在杜晏耳边压低声音道:“此刻你确是囚犯,却非阶下之囚,而是独属于……”
杜晏只觉得耳朵发痒,没等成瑜把话说完,直接轻轻推开他,主动登上马车。
他倒不在意这马车是不是牢笼,反正如今切主导乃是成瑜,杜晏完全是既来之则安之心态。
参照历史上亡国之君下场,为安抚百姓,成瑜大概就是会把自己圈禁起来,他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不会做出什虐待
杜晏顺着栅栏细细研究番,发现整辆马车骨架约莫都是由生铁铸造,随后才在外用木板打造出马车模样。
这果然还是间牢笼,怪不得需要用四匹马来拉车。
或许是杜晏侧窗打开时间太长,前方成瑜很快就发现他动作。
成瑜勒住缰绳,让身下马匹同马车齐头并进:“你心中不悦?”
杜晏看他眼:“这本就是辆囚车,你又何必多此举打造得这般舒适豪华?
成瑜也不恼,跟在杜晏身后上马车。
马车内部装饰颇为豪华,宽大车座上铺柔软皮毛。成瑜上前把车座底下暗格打开,里面整齐地码放着糕点书籍,甚至还有棋盘。
杜晏眼神在棋盘上多停留刻,就听出成瑜道:“觉得无趣之时,便唤声,进来陪你下棋。”
杜晏问:“你呢?”
成瑜笑道:“自当是在外骑马替你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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